途打岔道:
“這張琴,是玄武臺祖傳之物,應該歸還原主,你彈完了就交給我吧。”
梅近水嘴角帶著笑意:“當年從謝家手上買下這張琴,為師掏了一件仙兵的價,手上還有契書;我就算想物歸原主,謝家如今也退不出錢,你強行還回去,可就是違背契約,屬於不走正道了。”
“……”
崔瑩瑩被自己的邪道女魔頭師尊訓不走正道,感覺挺怪的,但還真沒法反駁。因為謝家祖宗賣的家產,真金白銀一錘子買賣,指不定這筆錢還給謝家續了命;後人要是憑藉她的關係弄回去,那確實是失信不走正道。
崔瑩瑩說不過梅近水,便也不提這一茬了,望著天空道:
“這天是怎麼回事兒?”
“天地極陰之處,萬世不見天明也正常。咱們應該跑到了天地邊際,距離九洲很遠很遠,可能這輩子都回不去了,玉堂應該也是如此。”
崔瑩瑩起初不相信還有師尊和玉堂回不去的地方,不過梅近水半點逃跑的意思都沒有,她慢慢就有點半信半疑了。
如果真回不去,崔瑩瑩倒是沒有太絕望,畢竟左凌泉和玉堂還在,再孤苦也總有個依靠,就是以後怎麼生活很難處理。
作為左凌泉私下的道侶,她在這裡無一例外是‘原配’,玉堂在沒第二個男人的情況下,心智再堅定,恐怕以後也得委身於女婿,當她妹妹了。
但師尊怎麼辦?
都回不去的話,肯定不能把師尊一直關著,大家下輩子得一起生活在世外孤島上。
她可以和凌泉、玉堂三人相擁取暖,師尊該是個什麼身份?總不能住外面當一輩子鄰居吧?
十年百年還好說,要是幾千年,一個女人孤零零住著,根本見不著外人,能碰上的異性只有左凌泉,又沒有其他可以安慰心靈、身體的法子,會不會……
“……”
崔瑩瑩思緒逐漸飄忽,不過片刻功夫,已經想到她撞破師尊姦情,難以接受離家出走,師尊和玉堂抱著她哭訴道歉,求她回來的劇情了……
梅近水肯定要回去,只是暫時沒想到對策而已。她看著崔瑩瑩糾結而又解氣的臉色,就知道瑩瑩在想什麼,開口道:
“不用胡思亂想。真到了那時候,你沒得法子只能認命,我和玉堂想做的事兒,你何時攔住過。”
??!
嘿!
崔瑩瑩覺得窗戶裡的女人,一點都不像幼年那般和藹可親了,肯定是遁入邪道,心性大變的緣故,說話真不中聽。
崔瑩瑩起身來到屋裡,從後面抱住梅近水,把她往床鋪上抱:
“你忘了你當前的身份不成?你是俘虜,我是九宗尊主,給我老實躺著,我沒讓你起來,誰讓你坐這兒彈琴的?”
,!
梅近水倒也不掙扎,被摁倒床鋪上坐著,就順勢靠在了床頭,拿起狀臺上的胭脂水粉,準備無事點個妝。
結果管家婆徒弟確實兇,見狀把胭脂也給她沒收了,還來了句:
“一大把年紀,被俘了都不忘點妝,你還想用美人計魅惑我們正道豪傑不成?”
梅近水拿起梳子梳理長髮,露出了標誌性的微笑:
“為師要用美人計,不點妝你們那些‘正道豪傑’也根本招架不住,只是為師:()仙子很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