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羅如海,都不願走入這個模式,所以才獨闢蹊徑,將法相之威發揮極致,這才有法相手持武器的功法!
佛面沈閒還是揹負雙手,在一邊觀戰,只是心下思忖道:“可惜,就算他們資質高過我,又有這些年的武學經驗、人生閱歷,但到底走入了誤區,無論佛魔印法,都是講究內修而外放,內斂至極,則表現為法相成實,可其最終必須將內斂之力釋放出來,方可掙脫皮囊束縛,達到自我或者無拘無束的意境!這些魔人雖然聰慧,將這法相活用了,但在‘法’之道上,卻因小失大,終不能將印法之力發揮至完美,恐此生也再無精進的可能了!”
魔面沈閒則在一旁冷笑道:“既然如此,便讓爾等見識見識這‘法’的威力!”
說罷,魔面沈閒雙掌一個合十,旋即又抹開了來,同時一個步子竄出,雙手化掌,對著寒若霖和宜少白隔空一個拍擊!
原本只印在他右手掌心中的“魔”字,此時卻均在他兩掌掌心之上,未有什麼浩渺的攻勢,也未發出奪目之奇光,但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量從沈閒掌心中激生,似吸,似放,似星河旋轉牽引,卻又夾帶毀滅之能!
寒若霖和宜少白哪有時間躲避?當下只能硬著頭皮以玄陰魔之刀和白魔之劍,齊齊朝沈閒迎頭蓋臉地劈刺!
但見那刀劍剛剛從半空落下或是刺出,還未到沈閒近身,竟就從刀劍之尖,開始寸寸化虛!
隨著寒若霖和宜少白魔神尊像使力,那刀劍就像是被雙掌勁力吸走一樣,只是其上的力量,卻未被魔面沈閒順勢吸入體內而化為己用,便卻如散亂的灰塵,化作了煙霧,隨風飄逸去了。
寒若霖、宜少白二人大驚,眼見法相祭出的“寶器”無聲無息就被摧滅,當下想要收勢後退。
可魔面沈閒雙掌又在半空連擊,身形也再次靠近,兩魔神之手避之不及,卻與魔面沈閒雙掌交接!
寒若霖與宜少白驀地瞪大了眼珠,眼前只覺陡生一處煉獄,四面八方傳來鬼哭狼嚎之聲,緊接著便見煉獄深淵、燃燒幽冥烈火之地,緩緩走來一道身影。
那身影看似瘦小,可給人以無限霸道之感,渾身透著莫名的恐怖,還有令人窒息的兇殘、殺意!
這身影一現,煉獄就化作了一個水晶球被其託在掌中,緊接著整個世界開始崩塌,一切都模糊和混沌起來,但唯獨那身影口中吐出的一字一句,萬分清晰!
它說了一個“魔”字!
寒若霖、宜少白兩人瞬間從那古怪的幻象中清醒過來,可再觀眼前形勢,竟還只在方才!
所有這一切幻象,不過眨眼之間,以至於讓人真個以為其只不過是一場幻象!
但兩人很快發現,這確不是一種虛無的幻境,而是魔面沈閒掌中魔字所發巨大的威能,激發了武者本身的“天人感應”,以致幻象的產生!
事實上,寒若霖和宜少白在沈閒與魔像對掌的剎那,已被那魔字勁力所傷,魔神尊像被擊散不說,他二人自身也受氣勁之噬,血肉之軀上硬受了兩掌,若是此時將他二人上身衣物脫去,便會看見其胸口處有一擊掌印,且掌印正中,還有一個清晰的“魔”字!
兩人當即口吐鮮血,身形不穩、連連後退,待一腳站定,才趕緊運功療傷!
而枯桀枯驁兄弟在一旁觀戰,時不時拿眼偷瞄那負手而立的佛面沈閒,之前見魔面沈閒與寒若霖師兄弟交手,便覺奇怪!
按照道理,那魔面沈閒功力已然如斯,認真對待起來,恐怕舉手投足間便可將他四人挫敗擊殺,而若是這佛面再參與進來,豈不更快?
可這佛面沈閒至始至終未曾動過,聯想起宜少白之前說的“唐門秘術”,枯桀枯驁兄弟很自然地就想到了“傀儡”二字!
“如此便能解釋得通了!”枯桀枯驁相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