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都要被撐裂,那模樣好似看到了世界上最為不可思議、違背常理的奇異之事。他的聲音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帶著滿滿的難以置信與震驚,急切且惶恐地問道,那語調中滿是渴望否定答案的期待,似乎只要金得姆輕輕搖頭,他便能立刻說服自己,這一切不過是一場荒誕離奇的錯覺,是眼睛在緊張時刻產生的幻覺。
“對,他死了。剩下的人也要殺掉。”金得姆恰似一個被抽離了靈魂、只剩冰冷軀殼的殺戮機器,只是極為淡漠、機械地微微回頭,那眼神空洞而冰冷,就如同在掃視一件被隨意丟棄在路邊、毫無價值與意義的破舊棄物。她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地上白特那早已沒了生氣、冰冷僵硬得如同石雕的軀體,整個過程甚至連極為短暫的一絲停頓都未曾有過,便又以快如閃電的速度轉過頭去,那動作之迅速,彷彿多看一眼都會玷汙了自己那所謂“高貴”的眼睛。她語氣冰冷得如同三九寒冬中最為凜冽的刺骨寒風,能直直穿透人的骨髓,對著年輕人波卡說道,那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憐憫與猶豫,就好像她正在談論的只是一件無關緊要、稀鬆平常的日常瑣事,比如今日天空的陰晴變化,或是街頭巷尾的流言蜚語,而絕非是一條鮮活生命在眼前戛然而止的消逝悲劇。
波卡聽到這冷酷無情到極致的命令後,身體像是被瞬間注入了一股洶湧澎湃、強大無比的電流,脊背猛地挺直,每一塊肌肉都瞬間緊繃起來。他沒有絲毫的遲疑與猶豫,彷彿被某種無形的力量驅使著,立刻轉身,邁著堅定而迅速的步伐大步離開。他的背影挺直而堅毅,透著一種對命令近乎盲目的絕對服從,彷彿他降臨到這個世間的唯一使命,便是執行金得姆的每一道指令,無論那指令是多麼的血腥與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