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錦瑟笑著應道:“那是,我最拿手的就是廚藝。今天時間太倉促了,等下次有機會多燒幾個菜給你嚐嚐。”
朱嘉義夾了一片香腸送進嘴裡:“好,那我就不客氣了。這個香腸很香,買的什麼牌子的。”
莊錦瑟答道:“是我媽做的,自己家做的乾淨。”
朱嘉義突然抬頭用很嚴肅的神情說道:“錦瑟,我聽說藕亭這邊有送豬大腿給丈母孃家的習俗,這就要過年了,我是不是也買幾個送過去?”
莊錦瑟瞪大眼睛“啊”了一聲,朱嘉義樂了:“我可不可以將你的反應理解為驚喜呢?”
莊錦瑟有點惱了,她摸了摸一直很熱的耳朵說道:“不準打趣我。把我惹怒了,後果是很嚴重的。”
朱嘉義連忙收起笑容,他很慎重的點頭說道:“我明白,錦瑟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莊錦瑟沒憋住,撲哧一下就笑了出來。
朱嘉義便也跟著笑了起來。
莊錦瑟笑著指住朱嘉義警告道:“我可是會功夫的哦。你要是敢做負心人,小心我扁你哦。”
朱嘉義扶住額頭說道:“那我現在反悔還來不來得及?”
雖然莊錦瑟知道這些只不過只是朱嘉義的玩笑話,但是酸澀的感覺還是很強烈的衝擊著她的心臟。
莊錦瑟佯裝鎮定的答道:“可以啊。”
朱嘉義抬起頭溫和的看向莊錦瑟,莊錦瑟下意識的緊緊的捏住了手中的湯勺。
朱嘉義的面孔上又浮現出那種溫文爾雅的笑容了,他溫和的說道:“錦瑟,我永遠也不會負你。謝謝你給我機會,謝謝你。”
淚水莫名其妙的就湧上了莊錦瑟的眼眶,她抬起雙手緊緊的按住自己的眼睛。
朱嘉義搖動輪椅來到莊錦瑟的身邊,他攬過莊錦瑟的肩膀低低的喊道:“錦瑟,錦瑟。”
莊錦瑟嗚嗚的哭著並不肯應他。
朱嘉義嘆了口氣:“別哭了。我就有那麼不好嗎?隨便說句話也能把你給氣哭了。”
莊錦瑟搖搖頭,可是嘴巴卻說不出話來。
哽咽了很久她才終於止住了哭腔,朱嘉義又嘆道:“要哭索性就放聲大哭,憋在心裡可不好受。”
莊錦瑟鬆開眼睛答道:“有陣子我總是哭,我的好朋友麥小涼就告訴我這個方法。用手按住眼睛,過一會兒就不會想哭了。”
朱嘉義輕微的皺了皺眉,神情恍惚的莊錦瑟並沒有察覺到朱嘉義的這個小動作。
朱嘉義溫和的說道:“她的這個方法可不好。憋在心裡會憋壞自己的,以後你心裡想哭了就來找我。我的肩膀可以給你靠。女孩子是水做的,想哭是很自然的事情。以後可不准你再憋了,知道嗎?”
莊錦瑟點了點頭:“謝謝你。”
朱嘉義笑道:“那我們繼續吃晚餐吧。”
晚餐的氣氛祥和而溫馨。曾經,莊錦瑟做過很多次夢。夢中她和麵容模糊的祝家明也曾共桌而食。如今,模糊的面容終於變得清晰而溫暖。
他失憶了不要緊,就算他以後記不起來了也不要緊。
他吃了那麼多的苦,甚至他還整容了。
可以想見那一場車禍給他帶來了多麼沉重的打擊。
想到這裡莊錦瑟的心口不由得又酸又脹,她溫言勸道:“多喝一點湯。你想吃什麼告訴我,明天我還給你做。”
朱嘉義笑著點頭:“只要是你做的都好吃。”
莊錦瑟的面孔不爭氣的又紅了。春心蕩漾的時候,面色總是容易出賣她的心。
莊錦瑟垂下頭去用筷子戳著米粒:“你可真會花言巧語的。”
朱嘉義用慎重的語氣說道:“我是認真的。Jimmy只會給我叫外賣。我吃外賣吃得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