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進去說。”
易天行把人讓了進來,給他倒了杯水:“什麼事,說吧。”
“你這獎金,什麼時候拿到的?”費仁問道。
“剛剛,我就比你們早一步回來,剛從局長那裡出來,就看到你們回來了。”易天行聳了聳肩。
看到費仁一臉糾結的樣子,他奇道:“你這是怎麼了?”
“沒怎麼,我以為局長回來的那天就給你了。”費仁站了起來:“沒事了,我走了。”
目送費仁離開,易天行雙手插兜,啞然失笑。
這個費仁是在點他嗎?
這麼看來,這筆錢果然是出了問題了!
可惜,人家是局長,誰敢站出來指認?
就是費仁,明明知道真相,還不是慫了?
只敢旁敲側擊的告訴他,這錢,既然是楚耀庭從金陵回來就帶回來了的,他愣頭青似的找楚耀庭對質,然後,楚耀庭就有理由指責他以下犯上,直接把他踢出警局!
順便,費仁也達到了他的目的:既把他踢出了警局,又能讓良心不痛……
因為,他什麼都沒有說,是易天行自己想多了,衝動了,太自以為是了,他怎麼敢質疑局長呢?被踢出警局那是活該!
別說,這人只要不顯擺的時候,智商還是有的。
但是,這未免把他易天行看的太扁了吧?
錢,他現在多的是,會為了這點錢去找楚耀庭?
想到楚耀庭座機裡的竊聽器,他冷冷一笑。
狗東西,你就等著吧,只要有了證據,你也逃不了一死!
¥¥¥
半夜,一輛小車把易天行接到了仁公館。
仁太爺在上座目光如電:“我聽阿彪說了你上報的事,找人問了問,得到一個訊息。”
仁太爺停頓了半晌,才繼續道:“你們的那位處長,在下一盤大棋!一盤可以決定很多人生死的大棋!”
他戴某人是個梟雄,有手腕,如果他只動自己人,他是無所謂的,可偏偏,他要藉機把“仁社”拉下水,這就讓人忍無可忍了!
他雖然不會破壞他的計劃,但必須保住自己人!
他手下兄弟好幾萬,如果不做好準備,到時候不知道要死傷多少。
易天行和彪哥兩人安靜的聽著。
“一直以來,倭寇亡我之心不死,不停的派人滲透進來,戴某人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想把人滲透進倭寇的隊伍。”
“這怎麼可能?”彪哥嘟囔道。
“他這是在做最壞的打算。”
仁太爺目光深邃,似乎是看透了什麼似的:“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的,可如果,倭寇打進上海呢?”
“什麼?”彪哥嚯的站了起來:“老子手中的槍也不是吃素的,倭寇敢來,老子幹他孃的!”
“好了,坐下,這麼衝動幹什麼?”仁太爺冷下臉。
彪哥鬱悶的坐下。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他戴某人的手段是無情了點,可要是真走到那一步,他這招反而能有奇效!”所以,他無法反對,只能多準備一些,增加自己人的生存率。
“太爺,您的是意思是,等倭寇打進來,有些人會假投降?”易天行若有所思的問。
要滲透,可不得混進去嗎?假投降才叫滲透。要是真投降,那就是叛國了!
“有些人是假投降,但為了讓倭寇相信,他的投名狀……恐怕會讓很多人白白送命,不想死的,就要真投降了!”
易天行目光一凝。
他突然想起姚定方看他的眼神,也許,他也是對方投名狀中的人選之一!
“太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