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關卡進去的？”

“你別急，聽我說。”老方放低聲音：“兩人是從關卡進去的，我遠遠的看到他們給士兵看了他們的證件，那士兵還和他們敬禮了。”

“果然是有身份的！”易天行忍不住捶了下大腿。

“嗯，我立刻透過蘇州河進了虹口，發現他們進了一家酒屋，最後，兩人喝的醉醺醺的出來。”

“回來了？沒在虹口過夜？”

“沒有。”

“他們這是去虹口吃年夜飯？”易天行喃喃道：“要是今天晚上他們再去虹口……”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想法，忍不住笑了。

這時，方餘也聞到了香味：“快，弄點給我吃。”

易天行立即去拿了個碗，清水沖洗一下，開了桶，給他撈了一塊大的，再把桶封上，又從另一個鍋裡拿了兩個饅頭放上去。

“放心，有的吃，這桶比剛才那一桶可重多了。”

“你小子，又花了不少錢吧？”

“沒多少。”易天行嘿嘿一笑：“昨天那小鬼子給了兩根呢。”

“要是今天他們還去虹口，咱們再去搜一搜，說不定還有。”老方吃的滿口噴香的回答。

“那必需的！”易天行眯著眼睛笑。

就是因為老方好這口，他才定的全是滷豬肉。

“要不要來點酒？”易天行小聲問。

老方搖了搖頭：“不用了，平常裝酒鬼已經天天在喝了。”

易天行摸了摸放在懷裡的酒瓶，有點遺憾。

大年初一，本來還想和老方一起喝一杯呢，可惜老方沒有同意。

老方吃的直打嗝：“我得回去了，門口沒人不好。”

他站起來又開了桶，從裡面又撈了一塊大的肉，又拿了兩饅頭，拿了個廚房的大盆蓋住：“這塊我拿回去晚上熱熱吃。”

易天行雙手插兜，交疊著雙腿坐在那裡，抿著唇，笑著直點頭。

“你小子傻樂啥？”

“您喜歡就好。”

老方的動作一頓：“德行！不許矯情！”

可他在轉身的一瞬間，臉上露出一個笑容。

老方走了，易天行沒有離開，他還得看著火呢。

大概半小時後，一群人急哄哄的衝進食堂：“科長，肉呢？”

“你眼瞎啊，鍋裡這麼大桶沒有看到？”旁邊的人鄙視了他一眼，第一個衝了上去。

又掀起了一陣搶肉潮。

易天行滅了火，沒好氣道：“搶啥，多的很，足夠你們吃到撐了！”

“謝謝易科長。”警員們一手饅頭一手肉，一邊吃一邊道謝。

易天行擺了擺手：“等會誰吃最後面的，把桶洗乾淨，包袱棉襖整理好，交給離老盧家近的兄弟順便帶過去。”

“科長，沒有問題。”

易天行揹著手離開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