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酒樓，易天行長長的吁了口氣。

從老方給的字條中他得知，照相館裡的是日諜！

既然那是日諜，蘇有民就是死不足惜的漢奸了！

對方見了他之後去了照相館，很可能就是和日諜商量事情，否則，哪有那麼巧，當晚他那裡就有人盯梢，甚至老付被滅口？

是他的疏忽，才造了今天這個局面。

老付雖然不是同志，但也不是什麼很壞的人，如果當時他沒有上前，也許，老付就不會死了。

易天行心中非常懊惱。

目前他這個小組只有他和老方兩個人，大行動很是不方便。

所以，他才拐彎抹角的，把蘇有民的事告訴姚定方，一是想給他們找點事做，別見天的盯著地下黨不放，二是幫他分擔一下目標。

但是，跟蹤還是要跟蹤的，但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找到田石頭告誡了一番，讓他們只要遠遠的盯著就好，千萬別靠近，免得殃及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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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

易天行回到警局，就聽見大辦公室裡吵鬧非常。

“吵什麼？”易天行冷著臉進來。

“易科長。”和老付交好的老馮一臉憤然道：“老付死了，我們幾個人也很難過，昨天晚上還難得有時間喝了一頓酒，他是在我家睡到早上才離開的。

當時我和小董幾個人都在，可蘇警長非說我們的證詞不可信！你說說，我們有什麼必要撒謊？是不是非要我們承認老付是我們殺的才算可信？”

“這可是你們自己承認的！”

“你……”

“好了！”易天行大喝一聲：“老蘇，老付的死狀你是親眼看到的，不可能是他們，別拿他們的氣話做文章。”

“可是，科長，這事，總要有人……”

“有人幹嘛？有人背鍋嗎？”易天行冷了臉：“何科長的死，都沒有讓自己人背鍋，老付的死，就需要人背鍋了？”

蘇有民只覺得頭皮一麻，不敢再吱聲。

何振中的死因，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棉花，而這棉花，是他慫恿何振中拿下的，這要是追究起來，最後倒黴的，鐵定是他！

“殺老付的人手段很專業，很可能是職業殺手，按理說，他一個警長，怎麼都不可能接觸到這樣的人，偏偏被人殺死了。

我懷疑，是不是老付知道了什麼不應該知道的東西，被人滅口了。

你們幾個昨天既然和他一起喝酒，那就說說，他昨天有沒有說過什麼，看看能不能提供一點線索。”

見到易天行維護他們，老馮才鬆口氣。

幾人開始回憶昨天喝酒的事，七嘴八舌的說了半天，易天行聽不到半個有用的字。

“對了。”老馮突然盯著蘇有民：“我說老蘇，老付說你塞了一筆錢給他，讓他承認昨天和你換班？”

蘇有民：？

擦！

這個該死的老付！

明明答應過不會說出去的！

“嗯？”易天行側頭看向蘇有民：“老蘇，你不是說早就和老付說好的嗎？”

蘇有民大呼冤枉：“是說好的，是老付不地道，說大過年的，要加價，不給錢就不承認。”

“胡扯！”老馮不客氣的戳穿他的謊言：“既然是換班，就不存在加價一說！”

“蘇有民，你為什麼要撒謊？”易天行不客氣的看著他。

“科長，我沒有撒謊！他們和我不對付，故意聯合起來的！”蘇有民跳腳道：“我也有人證的，我現在就去打電話叫他們過來，你們等著。”

蘇有民話畢，匆匆的跑走。

“老蘇，這裡就有電話，你去哪裡打？”

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