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楓嶺的山下,密密麻麻穿著各式衣袍的人,他們一個個摩挲著各自的武器,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其中一個棕袍的青年修士瞅了一眼周圍的情況,低聲對身邊的同伴說道:
“鐵柱哥,你說今天我們能不能攻上這嵐楓嶺啊?”
名叫鐵柱的黑袍青年用手中的布輕輕擦拭著劍身,他的配劍看上去是十分乾淨,上面聞不到絲毫血腥氣味。他沒有看向自己的好友,淡淡地回覆道:
“平子我想……我們該走了,這些天我在這裡也算是摸清了情況,嵐楓嶺並非是什麼邪派,反而是這些人,一個個打著大義的理由,實際上做的是些燒殺搶掠的事情……”
名叫平子的青年立刻蹲下身捂住鐵柱的嘴,然後神色有些慌張的看了看周圍,見周圍的人並沒有注意到鐵柱剛才的言論,這才舒了口氣說道:
“鐵柱哥!像剛才那些話,就不要再說了!”
鐵柱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隨後開啟了平子捂住自己的手。平子見狀也是低聲勸慰道:
“鐵柱哥,像我們這樣的散修,若沒有被嵐楓嶺這樣的宗派看上,便算是失去了踏上修行的資格,一輩子也只能停留在凝氣境一二層。如今好不容易有著這樣群起而攻之的機會,難道不該順應形勢嗎?”
“哼!”
鐵柱站起身,將手中佩劍放回背後的劍鞘,略帶慍怒地說道:
“我們又沒有去參加過入門試煉,又怎知不會被選上!難道為了一己之私,就要為虎作倀嗎?!”
言罷,鐵柱不再多說,他撥開人群,向著山下的方向走去。
“哎?鐵柱哥!鐵柱哥!你等等我啊!”
見自己的好友起身離開,平子也不好一人獨自留在這裡,同樣向著山下的方向趕去。
嵐楓嶺內殿,六名長老與掌門從閣樓看向山下烏壓壓一片的人群,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愁眉緊鎖。
“掌門,如今這些散修已經兵臨我嵐楓嶺山下,光是出言勸說已是無用,我嵐楓嶺屹立此地也有幾千年了,也不是好惹的要不然讓我下去會一會他們!”
沙長老一臉憤怒,言罷便打算從閣樓中躍出。掌門還沒有開口說什麼,此時一旁的藥長老卻是先一步開口說道:
“沙長老,若萬獸宗在幕後搗鬼一事為真,你此去便是落入了陷阱之中!切不可魯莽行事啊!”
“那該咋辦?!難道就這麼幹等著嗎?”
這時,王長老內心裡也有些煩躁,他的柺杖輕點地面,轉身看向始終一言不發的掌門說道:
“掌門,這件事情,是否要與泰安二老說明一番?”
“還無法確定萬獸宗確實參與其中,不過即便是得以確定,來人也是神玄境的長老,除非老祖回來,不然……即便是泰安二老同樣也是無法應對啊……”
聽掌門這麼說,眾人的臉上皆是凝重之色,這時,韓長老看向門內一些堅守崗位的鍛體境弟子,發現他們也已經有些躁動不安了起來,於是出言道:
“我去佈置一下防禦工事,而且,這些弟子們同樣也需要一記定心丸。”
體型龐大,但性格反差嚴重的侯長老此時一反常態,往日和善的面龐上也露出了凝重之色,他與眾人說道:
“我也要去煉器閣準備一趟了,大戰一觸即發,我要儘可能的多鍛造一些靈器,來加強對弟子們的保護。”
“掌門我也有些準備……”
自韓長老第一個起頭,六名長老便紛紛起身離開了。只留掌門一人在閣樓內默默嘆息道:
“哎……終究是躲不過這覆滅的結局嗎?上一次有蔚思明在,也不知這次到底該如何度過難關。”
執法堂內,往來的弟子在執法堂執事的編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