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奔、溫博、秦風等人上馬後,眼圈又都微微見紅。
緊緊看著賈環,甚至不願眨眼。
這一幕,讓酒樓門口擁擠的人群,都受到了些感染……
賈環也受不得這樣,回視著眾人,再次一一點頭,強笑道:“保重,都保重!”
然後上前,拍向每個人的馬屁股。
拖下去,怕是能耽擱一天。
“奔哥,保重!”
“啪!”
牛奔坐馬被擊受驚,儘管牛奔死死拉住喝罵,可戰馬依舊向前奔去。
“博哥,保重!”
“環哥兒,你敢……”
“啪!”
在溫博厲喝聲中,賈環打的他戰馬狂奔,奔向遠方……
“風哥,保重!”
“啪!”
“道哥,保重!”
“啪!”
“葉哥,保重!”
……
一柱香後,看著酒樓門前空空如也的街道,賈環雙手環於嘴前,仰頭大喊一聲:“你們都要……保重啊!!!”
淚如雨下。
這一刻,無數人看著賈環落寞孤寂的背影,心中嘆息。
而西市上的百姓們,也奇怪畏懼的看著一個個一身酒氣的貴公子,淚流滿面的打馬狂奔,奔向四面八方……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哪堪、冷落清秋節。
……
賈環來時,是騎馬而來。
回去時,卻不能再騎馬了。
因為他醉了……
說來有趣,若心裡無事,今天這些酒,賈環就是一個人全都喝盡,也不會醉。
但心中若有事,只喝一罈酒,他也能醉倒。
送走了牛奔等人後,他便醉倒了。
好在韓大早就派人取來了黑雲車,將他送上馬車後,數十寧國鐵騎護衛,緩緩駛向居德坊。
看著披掛俱全,弓箭齊備的寧國鐵騎嚴密護衛著黑雲車遠去,那些來自大秦各省的豪富們,才算是開了眼。
若論氣派體面,他們各家也蓄養了不知多少家僕。
出門時,身後跟著一二百人的都有。
可他們的家僕,最多也只敢舉著一根木棍耀武揚威。
誰敢舉跟鐵棒,都會惹來麻煩和提防。
而像寧國親兵這樣森嚴威風的騎兵,更是想都不敢想。
富與貴,一字之差,卻是天壤之別。
今日,不光那些王孫公子們被數十上百萬兩的銀子開了眼,這些富商們,也被神京最頂級衙內的氣派,開了眼。
不管有沒有拍到方子,都不虛此行!
……
西市,四海酒樓。
方衝從小二手中掌櫃的手中接過一張紙條,看了眼上面的字跡後,瞳孔猛然收縮了下,然後抬頭,給出一塊銀子,差不離有十兩重。
掌櫃的見之面色大喜,接過後千恩萬謝,然後躬身告退。
掌櫃的離去後,方衝將紙條傳給酒桌旁的其他幾人。
除了李武漠不關心外,傅安、葉楚還有一年紀大些的年輕人,都面色驚駭。
一千三百八十萬兩!
這是他們做夢都沒想過的巨大財富,卻被他們的敵人,輕而易舉的創造了出來……
方衝細眼中陰沉的目光掃過眾人臉色後,沉聲道:“大家不必擔心,越是如此,賈環距離軍方也就越遠!
他有這般斂財之能,若是再掌軍權,這天下到底姓甚?”
傅安連連點頭,道:“沒錯,衝哥兒說的極是。任誰也不會放心他,嘿嘿,這回,他怕是更加讓那位忌憚了!”
葉楚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