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綱笑了笑,說道,“他這是想急著拿諾貝爾和平獎啊。可他難道不知道,哪兒有了諾貝爾和平獎。哪兒就沒了和平嗎?”
“憑什麼非得聽他的?”馬月杏眼一瞪,有些不服氣的說道,“在軍港談是什麼意思?想象咱們顯擺?”
“這是由國家實力決定的。”孫綱平靜地說道。“美國的國力蒸蒸日上,所以他們是不會甘於寂寞的。”
“這大老遠的,誰能去啊?道上出事怎麼辦?”馬月問道,
“讓唐少川和李伯行去就可以,我和老頭子們誰也不去。”孫綱說道,“本來我打算在北京再好好當面折磨俄國人一把來著,這次怕是不行了,但就象你說的,憑什麼要聽他的擺佈?派外交部的人去就算是給他個面子吧。”
“弄不好是俄國人和美國人商量好的也說不準。”馬月想了想。說道,“上次俄國人讓咱們折磨慘了。這一回學乖了。”
“俄國人就是跑到美國去,這回也躲不了。”孫綱取過紙筆,說道。“我現在就擬個條款出來,一會兒給老頭子發回去。”
北京,居仁堂,華夏共和國政務院。
“這敬茗的胃口也太大了吧?”張之洞看著電報說道,“以我軍實際佔領區為界,據前線戰報,我軍斥候偵騎已經深入鮮卑利亞腹地,難道要讓俄國人把他們國土的一半都割給我們?”
“香帥勿急,敬茗應該是想借此機會羞辱俄人,是以提出來的條件才如此苛刻”譚鍾麟說道,“這也是對泰西諸國恃強助俄壓迫我國的回敬,我們不妨就在這個基礎上和俄國人談,爭取對我國最為有利的結果。”
“不錯,其實若真論起來,敬茗開出來的條件並不算過份,當年俄國趁我國內有洪楊之亂,外有英法聯軍迫境,以“兵端不難屢興。危言恫嚇,強佔我國土以百萬裡計,這一回,咱們可以把這一巴掌狠狠的打回去。”李鴻章說道,“即使不能將鮮卑利亞之地盡收為我國所有。最少也得將兩國疆界恢復到清初立國之時。”
“少茶說的有理”劉坤一說道,“其實鮮卑利亞元時即為嶺北行省及遼陽行省轄境,明時奴兒干都司轄境亦包括其以東之地,敬茗這次獅子大開口。也不是一點道理沒有的。”
“開疆拓土我當然贊成,但我們如果不見好就收,就此招來列強的聯合干涉,恐怕就得不償失了。”張之洞說道,“塞北苦寒之一,民眾多不願至,我國留之無益,且鮮卑利亞距我國本土過遠,控守為難,以無用之地招列強之深忌,恐怕於我國當有大害。且我國此番與俄國大戰之本意,乃為阻其侵略我國之野心。為我國贏得長久和平,而如今卻不惜民力,窮兵默武,以割地殺戮為能,大違初衷,非愛民之舉也。”
聽了張之洞的話,李鴻章想了一想,說道:“這樣吧,一會讓外務部通知各國公使,我國同意接受調停,在敬茗到京之後先行簽訂停戰協定,咱們先把這個草案讓他們轉給俄國人,表示我國收復故土之決心。先嚇他們一嚇,造造聲勢,等到具體談的時候,咱們讓步也能顯得大方些,讓俄國人說不出話來。”
“這樣也好,省得這些西洋人總覺得咱們中國人好說話。”王文韶說道,劉坤一譚鍾麟和林紹年都紛紛表示贊成。
“不過,美國總統邀請咱們到他們那裡去談,妄該如何回覆?。陳寶筏問道。
“敬茗建議誰也不去,由外務部派人去即可”李鴻章笑著答道,“我覺得也是,咱們都一大把年紀了,走那麼遠的路,別去了以後就回不來了,還是聽敬茗的吧,咱們也可以少操些心。”
“那外務部誰去最好?我覺的伯行就可以。”張之洞顯然對精熟外交止個的李鴻章大兒子李經方很看好,他想了想,又說道,“焦”。原先以為敬茗可能願意跑一趟。”
“敬茗軍務嫻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