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興奮著,唯獨伊妃裳沒有生氣的坐在院子裡。
看著院子裡妖冶風華的彼岸花生機勃勃的怒放著,伊妃裳想起了之前爺爺給自己的血墨花形玉墜,看著陽光下綻放著血墨色光芒的墜子,伊妃裳心下一片沉思,爺爺說這是伊家的祖傳之物,要好好保管的。
默默的掛在脖子上,凝視著院子裡秋彼岸,腦海裡好似閃過什麼片段,彼岸,彼岸,曼珠莎華……忽恍一下,復又寧靜。
悲哀的伊妃裳想到,貌似洗衣機裡還有一堆衣服沒有洗,都不知放了多少天了,才想起來,來到客廳,開啟洗衣機的蓋子,頓時,一股子的黴臭味散發了整個客廳,捏著鼻子的伊妃裳趕緊關上蓋子,插上電源,洗衣機運作了起來。
端著一盆衣服欲曬的伊妃裳,無語的看了看天,認命的一件一件的掛在晾衣繩上,捏著衣服的一角,撐上衣架,怎麼衣服的兜裡鼓鼓的,伸出右手掏進去,拿出一張名片,左手直接把衣服掛上去了。
名片的設計有點奇怪,漆白色的背景上簡單的印上幾個字,“白慕軒、玄學一級大師、XX路XX號XX房間。”呈豎直階梯狀安詳的印在紙上,可是字型卻是燙金色行書大字,看起來直白簡單卻又透著一絲古韻古香。
不知為什麼,看到這張名片,伊妃裳就想起來了這些天晚上所夢到的情景碎片,心裡有種莫名的感覺,這些……有些什麼樣的牽連。
怎麼會有如此奇怪的感覺?到底怎麼了,似乎從上班第一天被鹹豬手騷擾後,就出現了一些奇怪的事情,都一個多月了。
想起那個破碎的夢境,緋衣女子毫不猶豫的墮落,在跳什麼?跳崖麼?又不像,黑漆漆的,身後傳來什麼聲嘶力竭的哭喊聲,可是伊妃裳聽不清身後的聲音,每當想看清、聽清是誰在發出那般悲鳴的生音,就會滿頭大汗的醒來。
有時還會夢到,在一川黃色渾濁河水的岸邊,那個緋衣女子開心的旋轉,在與誰共舞?無憂無慮,那雙承載了無限寵溺的眸子,是誰的呢?為什麼一覺醒來那溫柔的注視讓人久久縈繞心頭,揮之不去。
後來夢境又變了,一襲黑衣錦帶的銀髮男子,孤寂的佇立在海邊,凝眸深望遠處,幽深如漆的眸子,平靜無水,可是卻隱藏著絲絲死氣,那個人,想自殺,可是站在海邊的銀髮男子,卻又遲遲沒有動作……
那雙隱藏著絕望的雙眸,讓伊妃裳想起了那雙充滿溫柔、包容、寵溺的眸子,他們……有什麼關係嗎?
夜裡,翻來覆去難以入眠的伊妃裳揉揉乾澀的眼睛,朝裡翻了個身,手指碰到了桌子上白天晾衣時兜裡的名片,這個名片從哪裡來的,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口袋裡,這個所謂的玄學大師又是誰?
玄學?那個大師可以解惑夢境嗎?那些反覆圍繞睡眠的夢境,為什麼自己的心境會隨著那個緋衣女子的變化而變化,甚至……
還有那個銀髮男子,很有種令人心疼的感覺,很奇怪的錯覺吧,伊妃裳決定不去理這些莫名的情緒了,還是乖乖睡覺吧,明天早點還要起來去送花呢?
“子之彼岸,花期猶在;待吾來尋,與爾共綻。”
坐在白慕軒對面的伊妃裳看著牆上的十六個肆意揮灑的行書大字,嘴角微張,呆呆的不發一語,水汪汪的眼睛直愣愣的盯著那十六個字,小模樣看起來傻極了。
伊妃裳就這樣忽視了辦公桌對面那白衣白褲的白某人,忘記了手裡還捏著人家的名片,不滿被遺漏的某人,咳嗽了幾聲,換回了伊妃裳的理智。
伊妃裳看著對面那個所謂的玄學大師,不解的指了指屋子上方的那副字,“白大師,那副字……”
“白大師……蘇小姐?不記得白某人了?”白慕軒目光深邃,帶著點難以置信,微眯上揚的眼角,危險的看著對面那個不明所以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