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書房裡,寂靜死氣的環境下,傳來了一個寒徹入骨,冰冷無息的聲音,“計劃佈置的怎麼樣了?”
冷冷的、沒有一絲情緒的語調,讓本來冷冽的臉龐更加的寒氣逼人,縱使是什麼都不做站在一旁身上的殺氣也不容人忽視。
一襲黑色錦緞裹身的楚岸一頭銀髮在黑暗的書房裡尤顯得突兀,腰間繫著一條金色絲帶,妖冶的閃爍著金色的碎片絲光,美人如玉,絕代風華之姿,但卻讓底下跪著的人不敢有絲毫的放鬆,戰戰兢兢的回答。
“將軍放心,屬下把一切都準備好了,這次,一定會讓南城王死無葬身之地。”跪下之人是那樣篤定的語氣,心底卻是冷氣倒得一喝,將軍的氣場,越來越……強大了……
“嗯,知道了……一切,按照原計劃進行,要確保萬無一失,這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吩咐完,楚岸漠然的揮了揮了手,示意退下。
“是的,將軍!”那人慢慢站起來,弓著身子,退至門口,才轉身開門,昂步闊首的出了門,一個鼻息之間,隱了身去。
將軍府一角,看似平淡無奇的木屋,卻是戒備森嚴,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正是此次計劃的大本營。
而與外面暗處的森嚴戒備的場景不同,屋子裡面卻是另一番不同的情形。
“怎麼樣?將軍說了什麼嗎?”性子張揚急躁的赤風迫不及待的詢問剛回來的赤雨,赤雨擦擦額角的冷汗,定定神,“將軍說一切按照原計劃進行,不得有誤。”
“赤雨,你怎麼了,都臘月了,你還熱啊?”赤風故作打量的眼光調侃著神情不定的赤雨,暗地裡憋笑赤雨的膽小。
“滾,將軍的氣場你又不是不知道!豈容小覷!”赤雨不耐煩赤風的調笑。
“真的嗎?是你膽小吧!”赤風幸災樂禍的捂嘴嘲笑,很是歡樂同伴的尷尬無語,完全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小人得志的模樣讓赤雨很想上前揍爆他的笑容,讓你笑!笑!笑!
“那……下次你去啊!”赤雨話題一轉,神情一動想出妙招,悠哉的抱胸看著無話可接的赤風。
“呃……算了,還是,你去吧,你不是去慣了嗎?”赤風訕笑,不好意思的揮揮手,隨即逃兵般的離開了。
獨自呆在書房裡的楚岸,暗暗捏緊了自己的手,指甲摳著寬大包容的掌心,兀自不知疼痛,深沉如漆的眸子也不知在看向哪裡,巋然不動卻散開了冷冽冰寒的氣息,令人不敢輕易靠近。
“妃裳,快五年了,你都走了,快有五年的時間了,等我……等我大仇得報,我就去找你……”痛苦的低吟聲,原來,一直未忘卻當初的心動。
“放心,姓柳的那個賤女人已經受到了應有的報應,被君宇風休棄的滋味,被家族拋棄,被夜國人唾棄,呵呵……妃裳,這些比你當初可是慘多了。”
殘忍的嗤笑聲從性感的唇瓣裡發出,是對女子的毫不憐惜,若是伊妃裳在場,大概要斥其沒有憐香惜玉之心了。
“該死的南城王,呵呵……這次,就是你的死期……”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慢慢吐出仇恨的話語。
沒有一絲雜色潔白如洗的醫院病房裡,病房裡的窗簾都被狠狠的拉上了,只餘下刺眼的白色燈光照在床上那具沒有呼吸起伏的軀殼上,伊妃裳不敢置信淚眼汪汪的捂著嘴看著白布下的身軀,軟弱無力的靠在沐小萱身上,手指愣是不敢動彈,似乎,只要不去掀開那塊死氣沉沉的白布,爺爺就還在……
那個警察同志在得知蘇爺爺逝世的訊息時,記錄事件的結果後就瀟灑的走了,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好似生死在他們的眼裡是那麼稀疏平常的事情,見慣了車禍生死,倒顯得淡定了。
沐小萱已經沒有力氣去吐槽不滿,那位人民警察的行為了,畢竟蘇爺爺和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