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我跟著一起去了。”
“然後呢?”
百里明姝揉揉額頭,覺得有些丟臉,“然後,摸了一把樓裡姑娘的胸,被你大哥給看見了。”
葉宋掂了掂下巴,沉思片刻,“下次這種好事,記得叫上我。”
英姑娘說,葉宋手腳便利了,接下來就該治臉上的傷疤了。葉宋在府裡悶了那麼久,總算能夠出門去走一走,故而先出去逛一逛等回來再說。
葉青知道葉宋想幹什麼,故而提前一切都打點好了,事先把蘇靜這一天的行程都給摸得一清二楚,道是他今日會往西街口路過。
葉宋出門穿了一身男人的衣服,戴了一個黑紗斗笠,和英姑娘跟葉青一起上街去。她找了一家臨街的茶樓,坐窗邊的地方,撩了撩鬥笠上的黑紗,一邊喝著茶一邊如若無事地盯著熙熙攘攘的街道。
秋意濃,街口梧桐樹飄下紛紛黃葉。等了不多時,葉宋終於看見街道那頭,一人騎著馬,慣常的紫衣,懶洋洋地往這邊走來。他眯著一雙桃花眼,只是腦後再也沒有如墨的發隨意輕巧挽成的鬆散髮髻,而是光著一隻頭。
乍一看之下,像個騎馬的和尚,穿著紫色的袈裟出來化緣。
葉宋迎著陽光看到許久不見的蘇靜的第一眼時,便是這樣的印象。若他真是和尚,她也喜歡這個和尚。
他的頭部和臉部什麼點綴和裝飾都沒有,依舊笑若春風,卻不是對街上特定的誰笑,或許是因為心情好,感慨這秋日好,感慨這擁擠繁華如初的街道好。
感慨二樓茶樓裡坐著的人好。
葉宋的眼神一直隨著蘇靜走,不再是那麼雲淡風輕,而是含著絲絲笑意。或許往後,在暫時不能見他的這段時間裡,每日這樣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看著他走過,也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
英姑娘和葉青則在一旁討論:“看樣子這蘇哥哥還真是勤理髮,到現在這光頭還這麼光亮。他真的是很寵愛葉姐姐!葉姐姐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葉青趁著葉宋沒注意,拈了桌上的一粒花生米,忽然朝樓下堪堪路過的蘇靜扔去。別小瞧她,她可是造軍械的奇才,對距離和方位把握得尤其敏感,這一扔恰恰就扔在了蘇靜的光頭上。
葉宋眼睜睜看著那粒花生米從窗臺外滾下去,她卻無可奈何。結果蘇靜被花生米砸了,輕輕一橫手臂便勒停了馬,面含笑意,仰頭舉目而望。那金色的陽光鋪陳在他的面上,竟比不上他臉上的笑容華光流彩。
葉宋本是一眼不眨地目迎著他走過來,他這突然一抬頭,她心裡一悸,本能地就自窗邊偏開了頭,以免被蘇靜給看見。
本來看見了也沒什麼,她自己安慰自己,但要是真被他給看見了,恐怕他會誤會自己提前踩點兒在這裡就是為了見他一面。
雖然事實也就是這樣,可真要說出來,未免太過丟臉。她還想看看有沒有別的女人來糾纏他,是不是有姑娘從二樓給他丟絲帕時他的確是讓他的扈從撿了給送上去的……
不,這樣的想法太心胸狹隘了。葉宋有些震驚,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她側眼睨了葉青一眼。葉青很無辜地聳肩,道:“二姐,我不是故意噠,不信你問英姑娘,我本來是想吃花生米來著,可英姑娘突然不小心碰了碰我的手肘,我沒掌穩,結果就給落出去了。”
英姑娘在旁點點頭:“對,的確是我不小心碰到了葉青的手肘。”
窗外的街上,蘇靜手裡拈著那粒花生米,聲音不大不小,恰恰能夠傳到葉宋的耳朵裡,帶著笑意道:“女子的絲巾撿得多了,這倒是頭一次撿了一顆花生,這便沒辦法給失主送上樓去了,多謝樓上小姐的抬愛。”說著他就把花生放進了嘴裡,吃了下去,一邊驅著馬從樓下走過。
英姑娘嘖嘖唏噓:“蘇哥哥近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