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陌生人面前總會有些沉靜和拘謹,這一點她倒是從未變過,沈小沫正襟危坐,小手放在白衍林的大手裡,只是微笑。
“我去了就是仗義,不去就是寡義,這是我的事兒!你不說可就真是你的不是了!”
“什麼時候這麼規矩了?”白衍林笑著打哈哈,“要不是葉一桓多嘴我還真不想來麻煩你。”
“這麻煩什麼?!哥們兒來瑞士了,我還能不作陪?那我可真是掉價了!”韓軻拍著胸脯,旋即挑眉斂聲,笑道,“我可沒葉一桓那麼小氣。”
兩個男人談笑風生,氣氛漸漸熱鬧起來。沈小沫聽著他們說大學時期的各種囧事兒,捂著嘴笑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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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徐徐在Obinra門前停穩,兩人俱都下車,賓館的門童已經將行李從後備箱取出放在行李車上推入大廳。
白衍林婉言拒絕了韓軻的招待,承諾回國之前一定來找他一趟之後那邊才作罷。
電梯裡,沈小沫輕戳白衍林的小臂,嘴裡那句我們是不是要在一張床上睡覺到嘴邊生生變成了:“你什麼時候有這樣一個哥們啊,真熱情。”
“許你有閨蜜,就不許我有了?”
沈小沫笑的生硬,“沒有啦,你們關係一定很好吧。”
白衍林勾唇淡笑,像是陷入回憶,“大學那會兒韓軻、葉一桓和我玩的很好,逃課打籃球是常有的事兒。”
“你會逃課?”沈小沫瞠目,“你不是好好先生嗎?”
“好好先生不一定是好好學生。”
沈小沫噗嗤一聲笑出來,真是難以想象白衍林大學時期的模樣,和現在一樣溫潤嗎?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邊走邊聊,整個走廊沒有窗戶,幽深寂靜,暖暖昏黃的光暈打在鋪著華麗桌布的牆面和酒紅色的地毯上,暖意洋洋。
沈小沫跟著白衍林在一扇紅木門前停下,等他開門的時間裡,心快如脫韁,狠狠悸動,一雙手在透冷的空氣裡緊緊攥出汗來。
門在她面前緩緩開啟,明媚透亮的陽光倏地躥入她的視線,瞳孔在刺眼的光暈下劇烈收縮,沈小沫不禁抬起手去遮。
慢慢適應後睜開雙眼,他們的行李箱靜靜的擺在角落裡,簡約風格的傢俱赫然入眼,房間是套間,很寬敞,客廳一目瞭然。
深咖色的窗簾垂掛在窗邊,一層白紗輕盈地襯在外面,牆壁上高高低低掛著幾幅帶有地方特色的壁畫,乳白色的長沙發對著偌大的電視牆,中間擺著圓形小木桌,像家一般。
這樣清淡的風格,讓沈小沫小鹿亂撞一般的心莫名安靜下來。
房間裡散發著她所熟悉的芬芳,她一眼便在窗邊的小桌臺上捕捉到了那幾株瑪格麗特。她情難自禁地驚呼,“瑞士也有瑪格麗特嗎?”
白衍林走過去,從後面抱著她,溫熱的氣息噴拂在她的發頂,語氣輕緩,“瑪格麗特是南歐的菊花,北城都有,更何況瑞士離原產地這麼近,當然會有了。”
沈小沫的心跳再次飆高,周身縈繞著屬於他的氣息,一時語怔。
他是真的很高,她的頭只能抵著他胸口往上一點的位置。
她的呼吸看似清淺,實則刻意控制,為了讓自己顯得不那麼無措。
正彷徨,白衍林已經放開懷抱,轉身去提早就被送上來的行李箱。她安靜地看著他開啟行李箱,將裡面的洗漱用具拿出來,放入洗手間,再走出來,去開林清給沈小沫扔去的箱子。同樣是洗漱用具,還有幾件……小內褲,小胸罩。
神經大條的沈小沫恍然間又大徹大悟,脫口問道,“我媽是不是早就知道咱倆要去旅行的事兒。”
聽她毫無疑義的問句,白衍林勾唇淺笑,“你才知道?”
這大概是他在一天間說的第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