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沒問題。”
“可是,我誰都不認識啊,連老狼葬在哪兒我都不知道,葬禮該怎麼搞,我根本一竅不通啊。”夢雪為難地說,“還有,郎勇肯定不會答應。”
“他?我給他臉了,我老婆能主持他兒子的葬禮那是他的榮幸。”龍風緊緊摟了夢雪,“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就是上去唸念悼詞,掉兩滴眼淚,都是你的強項。”
回到賓館,龍風訂好午夜飛北京的機票,把葬禮的細節給夢雪詳細講了一遍。去機場的路上,龍風拿出一把鑰匙遞給夢雪,說是他公寓的鑰匙,但這個公寓他還沒去過,說她曾經去過一次,等他回來後周末或寒暑假都要來紐約看他。夢雪正疑惑不解,龍風從LV包裡掏出兩雙嶄新的千層底布鞋,讓夢雪放到公寓的鞋櫃裡,有些傷感地說:到美國之後他一直在外面跑,還沒來得及把鞋給老狼,上週剛到紐約就聽到他的噩耗。獨子夭亡讓郎勇大病了一場,昨天才能下床就趕過來了,他怕睹物思人,不敢去兒子的公寓,住在酒店裡,今天一大早郎勇委託龍風把老狼的公寓低價賣掉,越快越好,龍風見他如此急切,便說他剛來紐約不久,還沒地方住,於是買下了公寓。
送走龍風回來已經是後半夜了,夢雪衝了澡,躺在床上看了幾遍明天要宣讀的悼詞,最後幾乎能背下來了,她的緊張情緒才緩解了些。龍風對她徹底的信任是史無前例的,沖淡了多年來心中濃重的自卑感,讓她由衷的感動。龍風雖然不能給她*,卻是她真正的知己。她根本不配接受他的深情厚意,更不能殘忍地將他當做雲風的替身,這份知遇之恩她該如何報答呢?她閉上眼睛,回想起在Tiffany裡觸目驚心的一幕,彷彿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龍風走前教了她如何監視雲風,其實她不必開啟電腦就能想像得出,此時隔壁的雲風和純子正相擁而眠,做著甜蜜美好的夢。
第二天很應景地下起了小雨,曼哈頓籠罩著愁雲慘霧。葬禮一切順利,夢雪除了眼淚多了點兒,悼詞讀得相當煽情,除了雲風,眾來賓皆潸然淚下。葬禮結束,雲風沒有像其他人那樣過來和夢雪及老狼的家人握手致哀,他臉色陰沉得嚇人,挽著純子第一個離開了。送走最後一個客人,夢雪如釋負重地回到賓館收拾好東西,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到隔壁與雲風和純子告別,她過去時發現門敞開著,服務生正在整理房間。
雲風和純子的不辭而別對夢雪打擊很大,此次紐約相遇,雲風竟然沒和她說過一句話,沒正眼看過她一眼。回紐黑文的火車上,想到雲風和她已經成為陌路,夢雪心如刀絞。或許她和雲風之間應該做個了斷了,她掏出手機開啟計算器,躺到椅子上開始一筆一筆地算帳,從五歲時雨荷阿姨給她買的花手絹算起,到高中時雲風給她買的兩條裙子,大學時買的數不清的書籍和CD,加上在他家吃了七年的飯費,來三藩的機票,送的新車。夢雪似乎要做一次徹底的清算,把這二十幾年雲風對她所有的好都摺合成美金,她一邊算一邊下著決心,等她彈琴做TA賺夠了錢就還給雲風。她看著計算器上數字,有點兒像雲風的電話號碼,一時間車廂裡充滿了雲風的氣息,令她沉迷的淡淡青草味道,他的眼睛,他的微笑,他的擁抱,他溫暖而柔軟的嘴唇和手指。許久,她慢慢刪除那一長串冰冷的數字,痛苦地閉上眼睛,抬手摸了摸嘴唇,眼淚不知不覺流了下來。她欠雲風的錢也許有一天能還上,欠他的情卻永遠還不清。
到學校後,夢雪卻遭遇了又一個重大打擊,她因無故曠工被Pub辭退了。她還要靠彈琴賺錢還雲風,絕對不能失去這份工作,她低聲下氣地賠禮道歉,保證以後不會出現類似情況,甚至提出降低薪水,那個平時極和善的老闆卻一反常態,堅決不再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