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還不足一天的大男孩
張子文這個在感情上遲鈍得如單細胞生物的傢伙,當然不可能想到這一層,現在他只想到:天哪,該怎麼送她去醫院?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張子文終究將陳纖纖送到了離機場最近的一所大型醫院,這期間張子文所遭受的異樣眼神、無聲指責可能是他這輩子都沒遇到過的,可他也只能苦笑置之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對於一個抱著身上淨是泥土、虛弱且又淒涼的女孩的張子文,還指望別人對他抱有好感嗎?恐怕心裡早都已經開罵了:這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傢伙可是他們又哪裡會想到,如果不是張子文,這女孩早就不止如此悽慘了
張子文雖然瞭解,卻又有口難辯,難道說要大聲叫出來:這是因為有人要欺負她,自己殺了那個人?安頓好陳纖纖,問題又來了:他總不能守著她不斷到她身體康復吧?雖然醫生說只是受了點風寒和驚嚇,休息一下就會好,可天知道她會休息多久?
而且,張子文心中還有個不願意去想卻又明擺著的問題他張子文一個武者能夠留在陳纖纖一個普通女孩身邊?
張子文再次苦笑著搖頭,將陳纖纖的手機拿出來,一看,竟然有許多未接電話,而且打的時間間隔都不是很長,能夠看出,這是一個很關懷她的人,可能是她的父母吧,張子文只能往好處想了,隨即撥通了這個號碼
聲音只響了兩下對方就接了,可能是心急,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了:“是陳纖纖嗎?怎麼打你電話你都不接?你現在在哪?”
對方一連串的問話倒是讓張子文楞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過來,習慣性地按住聲帶部位,用變了調的嘶啞的聲音說道:“她現在在xx醫院xx病房”然後也不等對方說話,徑自結束通話了電話
將手機放回陳纖纖的揹包裡張子文撥出一口氣總算是處理了
走到病床邊,張子文看著陳纖纖那張毫無血色的臉蛋,枯槁的面容更顯孤苦無助,長長的睫毛時不時的扇動一下,眼角還有幾道未乾的淚痕有些發白的小嘴冤枉的撅著,在飛機上嬌美可愛的形象早已消失不見,整個人顯得悽美、惹人憐愛
幫她掖好被角,張子文走到門邊,回頭看了躺在床上的陳纖纖最後一眼,關上門,決然離去有時候,放手也是一種溫柔
張子文離開不久陳纖纖病房的門被悄然的開啟了,門縫裡顯露一個人頭待看清楚了病房裡面的情況後,那個人鑽了進來,掩上門,快步走到病床前,那悄然有些顫抖的身體,竟然是說不出的激動
來人是一個身材瘦高的男子,穿著一身珍貴的服飾潔淨的面容,鼻樑上架了一副無框眼鏡,說不上帥氣,倒像個文弱書生
此刻眼鏡男正滿臉擔心的望著躺在病床上昏睡不醒的陳纖纖,伸出手去撫摸她的額頭,然後低頭去吻她的臉,就在嘴唇剛要碰到臉龐的時候,虛掩的房門被推開了,眼鏡詫異的扭頭望向門口,滿臉的怒意,不過也怪不了他剛想一親芳澤的時候卻被打斷,任誰也不會好受的
正待眼鏡男想要出聲呵斥一道人影風一般的衝了進來,眼鏡男只覺眼前一花門口的人就已經出現在自己跟前,不過還沒等他驚訝得叫出聲來,那人伸手一擋,將眼鏡男給撥到一邊,像根大樹似地立在床邊,冷冷地注視著他
眼鏡男站立不穩,隨著來人的力道噔噔噔一連退了好幾步,然後跌坐到沙發上,透過厚厚鏡片的目光不可思議地望著來人那鬼魅般的身形、冷俊的面容,不是張子文又是誰?
原來張子文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覺得自己有些鹵莽了,連對方是什麼人都不知道,怎麼能隨便把陳纖纖交給他?想想不對,張子文又掉頭回去,卻正好見到了眼鏡男偷親的一幕,恰好張子文剛見過陳纖纖被人欺負,現在他以為這人也是一個色魔,當然是滿臉殺氣地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