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髮,他冷冷地盯著庒品泉道:“看來,你我今天勢必要有個人躺在這裡了。”
因愛成恨,果然是人間第一大原罪啊。庒品泉握著長生劍的手悄然抖動了一下,這豪門大少嘴角邊溢位一絲譏諷的笑容:“鹿死誰手,何人可知?當今之世,早就不是橫行無忌的年代了!”
他轉頭望著張子文,淡然道:“你的幫手蠻多的嘛,而且都是女孩子,佩服佩服。”
“多謝多謝,魅力太大,我也沒辦法。”張子文懶懶地說道,逗得懷中的沈琉璃嘴角邊也有了一絲淺笑。說著他回過頭去道,“雨丫頭,把我的劍拿過一下,謝了。”
夏雨怔了怔,一把拔出人蹤滅劍,來到了張子文身邊。狠狠將人蹤滅劍塞進張子文手裡後,這妮子板著個臉就又回去了。不知又發哪門子的氣了,這丫頭。張子文無奈地想到。他低聲對懷中的沈琉璃說道:“琉璃,你先離開。”
沈琉璃默然頃刻,悄然點了點頭,轉身就走回了楚可婧身邊,看都沒再看庒品泉一眼。
灑淚祭雄傑,揚眉劍出鞘。都說劍為百兵之首,代表了文雅,也代表了悲壯,而最突出的,就是那股傲氣和風骨。都說劍如其人,神兵是有靈的。
“你會怪我麼?”張子文輕撫著人蹤滅劍細長的劍身,喃喃自語。
“你在說什麼?”庒品泉皺眉望著面前的少年,心想這人性情實在古怪,現在對著把劍說些莫明其妙的話。
張子文慢慢抬起頭,輕笑著,目光落在了庒品泉的長生劍上,他說道:“庒兄你的長生劍,染過幾人的鮮血?”
庒品泉怔了怔,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張子文說話的騰躍性,他領略得實在太少。他將自己的愛劍橫到了胸前,目光掃過,隱隱帶出一絲驕傲之意,“自得家中長輩傳予此劍以來,大小一百五十七戰,無意失手。”
子文悄然點了點頭,似乎根本沒把庒品泉的話放在心上,這讓對面的豪門大少暗暗不豫,“可我的劍,自得到它以來,快半年多了吧,今天卻才第二次讓它出鞘對敵,所以,我怕它有些生氣了,呵呵。”
原本平淡的笑聲,落在庒品泉耳裡,卻變得十分陰冷。他實在摸不透張子文這話是個什麼意思。
顯出鄭重其事?得劍以來,直到今天面對自己,才再次拔劍出鞘,似乎是拿自己當可堪一戰的對手?可這傢伙先前以拳對自己的劍,哪想如此重視自己的樣子?而且他總覺得,張子文的目光中,隱隱有著傲視一切的味道,這讓他很不舒服,也否定了這種判斷。
顯露自己以往不凡的戰績?六年多了,幾乎再沒人值得他持劍以對?可是,雖然相見不過兩面,但這兩番交手之下,他就感覺得到,張子文絕不是這麼輕浮的人,言語上的炫耀,只是那些末流之徒愛乾的事。如果張子文真這樣,他反而會感到一絲失落。
恍惚中,他有些茫然了。其實,如果他知道張子文的這些話,其實根本沒什麼特別的含義,只是由心而發,真的是對人蹤滅劍有所歉疚而生的,大概瞠目之餘,更會啼笑皆非。
“庒兄在想什麼?”耳邊突然響起張子文的話語,庒品泉驚醒過來,額上隱現些許汗跡。他這才驚覺自己竟然就為了張子文這短短几句話,心志就有些動搖了。
厲害,庒品泉心驚之餘有些佩服,又有些惱怒,神色不善地說道:“張兄有這麼多幫手,又個個都是容色不凡的美女,自然需要自己親身動手的時候少了,佩服。”
這人怎麼了?說話突然變得不陰不陽的?張子文暗自有些詫異,他還沒開口,後面脾氣嬌燥的夏雨已經按奈不住了。
“姓庒的,你胡扯些什麼呢?你自己長得歪瓜劣棗的沒人喜歡,就嫉妒起子文來了麼?你們這些世家公子的,沒一個好東西!”這話實在有點狠,別說庒品泉和歪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