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人群走去。
雖然上次與張飛虎見面只不過稍微化了一下妝,可是張子文敢肯定他現在絕對認不出自己,何況他現在還戴了一副寬大的墨鏡,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張子文還是悄然地溜到人群最末尾站好,剛剛站定,前面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扭過頭來,狠狠地盯了他一眼,似是在責備他地遲到。
張子文的心臟一縮,卻發覺那人又轉過頭去了,才悄然出了一口氣,聯想起昨天一大群人拼死也要護著彭亮離開,心中暗自嘆息:“這個彭亮看來還是有些人緣啊。”
聽著牧師的祈禱,張子文心中感到一絲莫名的壓抑,靜靜注視著不遠處彭亮的墓碑,張子文禁不住想:如果現在躺在這裡的人是我?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景?
不過很塊,他就回過神來,作為一個兼職殺手,是不可能有這樣的葬禮的。哪怕是害死自己的人舉辦的葬禮,他敢肯定的說,也不會有。
忽然間,張子文想起了一句詞:枯藤老樹昏鴉,也許,自己應該被葬在那樣的地方才是合情合理的,然後……應該有一兩個人在每年自己的忌日來瞧上一眼,大概,也可能一個人都沒有也說不定。
不知道,小師妹會不會去……
張子文吃了一驚,自己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想起她來?難道……張子文不敢再想下去,可是那張巧笑嫣然的美麗臉龐在他腦海裡時隱時現,就連閉上眼睛,那個身影也會繼續出現,而且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明亮。
子文在心中暗喝一聲,硬生生地將小師妹清麗稚嫩的影子排出腦外,可是他自己也知道,要想忘掉那張臉恐怕還得花上許多工夫,大概……是一輩子?
張子文不敢再胡思亂想了,強自將心神轉移到葬禮上來。見葬禮已經結束,人群開始散開離去,張子文也跟在人流最末,不過是亦步亦趨,在路過一株大樹的時候閃身藏了起來,因為他看到舒瑩瑩沒有走,張飛虎也留了下來。現在他離墳墓的距離倒近了不少,加上此刻墓地裡又安靜得出奇,能夠很清楚的聽清楚他們的講話。
“阿亮是我的好兄弟,他死了,我也很傷心……”
“張哥,阿亮命苦,你一定要幫忙找出兇手啊。嗚……”
“我知道的,你放心好了,人死不能復生,你也要多保重身體,要是有什麼困難,雖然說好了……”
正當張子文凝神仔細聽他們談話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人在扯自己的kù子,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個約五、六歲大的小女孩,這小女孩生得清清新爽的,頭頂上紮了兩根小辮子,粉嘟嘟的臉蛋彷彿瓷娃娃一般可愛,奇怪的是這小傢伙也穿著一套黑色的衣kù並且披了一身麻衣。此刻她正悄然拽著張子文的kù管,仰起小臉疑惑地看著他。
張子文心中一動,半蹲下來,摸摸她柔軟的頭髮,淺笑道:“小傢伙,你是誰呀?”
似乎非常不滿張子文對她的稱呼,小女孩皺起兩道淺淺的眉毛,腮幫子鼓鼓地,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瞪著張子文,小拳頭朝他揮了揮,嚷道:“我不叫小傢伙,我的名字叫寧兒。”
聽到小傢伙的爭辯,張子文啞然失笑,順著她的意思道:“好好,我知道了,寧兒對吧?**媽呢?”
“那兒,”寧兒抬起小手朝舒瑩瑩所在的方向指了指,“叔叔你認識我媽媽?”小寧兒偏著腦袋問道,容貌可愛至極。
“呵呵,我不認識**媽,不過我認識你爸爸。”張子文笑道,看寧兒可愛,一把將她抱起來,寧兒倒也不認生,任張子文把自己抱在懷裡,只是疑惑道:“那我怎麼沒見過你呢?”
“嗯?”張子文楞了一下,隨即哈哈一笑,“你爸爸都只見過我一面,你又怎麼會見過我。小丫頭鬼機靈的,”說著,用曲起的食指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問道,“說吧,找叔叔幹什麼?”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