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比什麼都重要。媽的!你又有多幹淨!”女孩趾高氣昂地叫囂道。這個女人實在是讓她很不爽!“你天天吃飽睡好,當然會愛惜自己,我呢?見鬼了!一天到晚沒得吃,不做這行又哪來的錢生活。”
“但是你”
“少在我面前礙眼!”看到她,她就一肚子活。“媽的!今天晚上沒一個生意上門就夠嘔了,還碰上你這個不知道什麼叫現實的白痴女人,今天真他媽的不該出門。”
伸出溫熱雙手上捧著一個關愛的心,卻被活生生一巴掌打回來,這……就是駱應亭之所以帶她到這裡的原因嗎?
“滾邊去啦!看到你這鳥樣就覺得自己更是悲慘,你一個女人到這裡幹什麼。”忿忿地咒了一聲,女孩趁她不注意的時候趕緊跑開,再纏下去她今天真的就什麼生意都做不成了。
看到她就說得自己更悲慘?“為什麼……”出神低垂著視線盯著在被打回票的雙手,她從來沒想過付出的愛心會被拒收,以往她沒有這種經驗過,所以她真心誠意希望能幫助那個女孩,但為什麼……
“這就是現實。”駱應亭的聲音穩定得有如教堂裡的鐘聲,重重敲擊她的心。“你以為這個世界光憑信仰和愛心就能創造出所謂的圓滿美好,但是你錯了,天真近乎到愚蠢的程度連三歲小孩都比不上你。”
“我以為……我能幫得上忙……”琥珀色的眼佈滿迷惘,閃動的是全然的不明白,不明白自已的誠心為何不能讓那女孩感受到。“我並沒有讓她難過的意思,但是……”事情卻不如她所想的那般美好,這女孩不單拒絕她的善意,甚至是厭惡她的靠近,彷彿她是瘟疫一樣。
駱應亭抬起她迷惑的臉,滿意的在她唇角烙下輕吻,鄒弄眉沒有反抗,因為她正陷入困惑的狀態不可自拔。
“你所信仰的神只寫來並不受用。”熱呼呼的氣體吹拂在她臉上,今天晚上的氣溫只有十來度,也虧他有心情帶她出來看看所謂的世面。“它幫不了你,也讓你救贖不到任何人,徒惹一身腥。”
“我只想幫忙。”黃褐色的雙眸回覆些許精神,解釋自己的行為。“我沒想過救贖這兩個字,那是上帝才有資格做的事。”她只是主之下虔誠的信徒,不敢褻瀆這兩個字。
“你幫不了任何人的忙。”小孩子無知,不明白現實的力量,所以會被她自以為是愛心感化,但成人不,受過社會洗禮的少年也不,她捧出的真心,只是大家茶餘飯後的笑談,不足以接受。“現實的力量不是你所能預知,也不是你的上帝能介入的世界,神沒有能力,也沒有辦法做任何事,所以依附在它之下的你又能做什麼?”正眼盯住她,像蛇盯住獵物一般,黯藍的眸子像極蛇的吐信,等著獵物下一步的動作,準備迅速手到擒來。
“我……”
“看到你就讓那個女孩更覺得自已悲慘不是嗎?”她以為他沒有聽見方才她倆之間的對話嗎?“人都是這樣拿別人的不幸和自已相比,藉此好欺騙自己其實過得不錯,你的單純無垢對她而言就像照妖鏡,照出她的自慚形穢、照出她的悽慘落魄;你的聖潔讓她覺得自己汙穢你確定是想幫她,還是隻想捧出愛心好吹噓自己的優勢,顯示你的生活安逸自得?”人性並不光明,每個人心中都有罪惡的念頭,不單只是慾望的原罪,其餘的罪意在生活中無不暗暗隱藏著,一直到哪天忍不住爆發出來為止。
“不到這樣對我,求你。”緊握十字架的手泛白顫抖著,近來,這已成了她的一個習慣,握住十字架面對他日日逼近的侵害要挾,承受他對她信奉的一切所做出的反駁。
“這是教育,弄眉。”親暱地喚了聲她的名字,隻手環過她的肩頭,他帶她走出巷道。“當然,我也不排除懲罰的意味;不過你還是得感謝我,把你從無知的象牙塔中拉出來,看清楚這世上是不是真有這麼多人等著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