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劉一方的屍體都已經被埋好了,梁策估計他們是找不到劉一方這個人了,果然不出所料,片刻後一個登記的考官急匆匆地走了進來,稟報道:“稟統領,營中並沒有叫劉一方的人。”
孫志聽聞這個訊息,第一時間便是覺得不可能,著急追問道:“核對過了嗎?”
考官答道:“已經核對過了,營地內並沒有此人。”
再一次確定後,孫志內心大感不妙起來。
劉一方這個人他是清楚的,因為天賦好,實力強,經常做些欺負他人的勾當,但頭腦卻也聰明,每次做事都很有分寸,只惹好欺負的,更別說在這種大事上糊弄他孫志,那麼到底是為什麼呢?
孫志沒想通,但是直覺告訴他,這一切肯定跟他的死對頭張林遠有關。
不可能沒來,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了——劉一方根本來不了。
而會做這種事的,孫志能想到的只有張林遠一人。
想到這,孫志眼神瞬間變得陰狠起來,故意裝作一臉悲憤的來到蕭遠山面前,堅定的說道:“蕭統領,劉一方來的路上還和我透過話,如今卻突然了無音訊,這件事情裡面一定有貓膩!”
“甚至...甚至劉一方已經遭了和我有怨之人的暗算也不是沒有可能,屬下懇請蕭統領下令嚴查這件事!”
說到最後,雖然孫志沒有明說有怨之人是誰,但那一雙恨不得把張林遠生吞活剝的眼神已經告訴了眾人。
面對孫志所言,蕭遠山也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他很清楚孫志這樣說絕對不是無的放矢,而且孫志和張林遠不和,身為統領的他也是很早就發覺了,要不是一直在剋制著兩人,兩人早就動起手來了。
要是真如孫志猜測的那樣,那麼張林遠就是違反了他這個統領定下公平競爭的潛規則,這種事情顯然是蕭遠山所不能容忍的。
不過已經年過四十的蕭遠山,也不是單單肌肉發達這麼簡單,自然不可能聽信孫志的一面之詞,就草草定下張林遠的罪,不過他還是一番微怒的模樣望向了張林遠,問道:“張副統領,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這個叫劉一方的人?”
張林遠此時心中,完全是懵圈的,他完全可以用人格擔保,這件事情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不過先不說有沒有人相信,他要是這樣說了,反而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莫非是陷害?”
張林遠如此想著。
然而面對明顯已經帶著怒意的蕭遠山,張林遠卻是不敢再多想,連忙開口回道:“稟統領,屬下聽說過此人,一手鐵臂拳威力不凡,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一名內勁高手,確實是一個習武的好材料。”
這是張林遠的如實回答,一番話下來,聽不出來什麼問題。
然而現在場上能夠百分百相信他的,也就只有場下眼觀鼻,鼻觀心的梁策了。
孫志見蕭遠山似乎是有站在自己這邊的意思,心底頓時也有了些底,原本陰鬱至極的心情也痛快了些。
既然事已至此,現在就算是知道了張林遠是冤枉的,他也得咬死下去了,不然他就鬧了笑話了,更何況這事情並不見得就是自己猜錯了。
不過不管幾人心中到底是什麼盤算,最終決定權還是在蕭遠山手中,是該收場還是愈演愈烈,就看蕭遠山怎麼表態。
只聽蕭遠山帶著一絲怒意的語氣說道:“我平生最恨幫眾互相殘殺,要是孫志所言查實為真,定要將幕後黑手揪出,論罪!”
說這話時,所有人都從蕭遠山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就像被一頭草原獅王給盯上,讓人心底生寒!
這是常年身為上位者的威勢,更是作為一名武道強者所散發的氣勢!
“統官長木青妍,上前聽令!”
蕭遠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