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塗個藥而已。
阮梨纖長的眼睫輕顫,霍硯舟扣住她的手指,按在枕邊。他們十指交扣,他的掌心那麼燙。
“可以嗎?”霍硯舟問得很輕。
“我想要笙笙。”
阮梨再醒來,是被餓醒的。
她從前沒覺得自己身體不好,只是不愛運動,現在終於知道自己有多弱,和霍硯舟之間的體力差有多大。
其實之前的一次還好,她人還是清醒的,結束之後被霍硯舟抱進了浴室。
足以容納雙人的圓形浴缸裡已經放好了溫熱的水,人整個泡進去的一瞬,酥軟得彷彿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
霍硯舟幫她細緻清洗,到後來……阮梨把臉埋在枕頭裡。
有腳步聲靠近,房間門被推開,阮梨驀地把被子蒙在頭上,整張臉都紅得要命。
耳邊像是在自動回放霍硯舟方才在浴室裡的那些話。
“笙笙。”霍硯舟走近,看在床上拱成小山包的一團,“起來吃點東西。”
阮梨現在有點不能聽“笙笙”這兩個字。
在她過去二十幾年的人生裡,這兩個字伴著是長輩的慈祥和愛意。
可從昨晚到今天,霍硯舟讓她現在羞於面對這兩個字。
阮梨稍稍拉下一點被角,觸上霍硯舟溫和的視線,他又戴上眼鏡了,有了阻擋,眸光便顯得沒有那麼深。
“不許再叫笙笙了。”
“嗯?”()
嗯≈hellip;≈hellip;阮梨想到他之前那些令人羞恥的話,他好像是故意的,每一句前面都要加一個笙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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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剛才在那一次。
“笙笙自己來好不好?”
“笙笙可以的。”
“看,笙笙很厲害,是不是?”
他掐著她的腰,誘著她坐上去。
眼下,聽她這樣說,霍硯舟眸底凝起笑,“不許叫笙笙,那叫什麼?”
他湊在她耳邊,“叫水寶寶嗎?”
阮梨:“……!!!”
上一次霍硯舟說和她借了點水,阮梨還疑惑了很久,現在她知道借的是什麼水。
哪裡的水了。
他到底是怎麼一本正經冠冕堂皇地說出這些話的啊。
阮梨作勢就要重新將被子蒙上,卻被霍硯舟止住。
“乖,起來吃點東西,你已經快要一天沒吃過東西了。”
他居然還好意思說!
“那我要跟你約法三章。”阮梨縮在被子裡,藉著這個機會,坐地起價。
霍硯舟沒接話,算是預設。
“第一,以後不許這麼……這麼過量。”阮梨猶豫,伸出一根細白的手指,“一週只能一次。”
“一次不能超過……”阮梨回憶起被翻過來轉過去的自己,“不能超過一個小時!”
“也不能……不能……”
霍硯舟捉住她的指尖,直接連人帶被子打橫抱起,“別想了,做不到。”
“……?!”
阮梨一手扯著被子,一手下意識地勾著男人的脖頸,生怕自己掉下去。
“哪條做不到?”
“都做不到。”
他答得乾脆,如他一貫的行事風格。寬大的被子經不住這麼折騰,還是落在了地上,阮梨急急想去捉。
“又不是沒穿。”
“?”
穿了。
衣服是霍硯舟幫她換的,全身上下就一件清涼的吊帶裙。
這讓阮梨毫無安全感。
“你……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