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可沒有這麼親近,看來兩家的好事的確將近。
攀談告一段落,進入舞會時間。
許蕩沒能在阮梨那裡搭上話,這會兒l滿心滿眼的不爽,“哥,你幹嘛那麼給阮興國面子,你難道還想撮合阮梨和霍明朗不成?”
許蕩最近可是把事情打聽清楚了,霍明朗貌似和他之前的女朋友藕斷絲連,他媽馮鶯直接上阮家退了婚,這事兒l知道的人不多,除非有心人刻意打聽。
許蕩玩歸玩,最看不上腳踩兩隻船的渣男行徑,這會兒l和霍硯舟提及霍明朗,語氣就不太好。
霍硯舟側眸看他,“這就是你追女孩的誠意?”
許蕩:“?”
霍硯舟斂下眼底的不虞,聲線卻沉:“阮總是令人敬服的長輩,收起你散漫的態度。”
霍硯舟的語氣不重,說出的話卻讓許蕩心頭狠狠一跳,他平素裡在放肆,在霍硯舟面前也不敢真的造次,驀地收了面上的不著調,規規矩矩站好。
跟在霍硯舟身邊這麼多年,直覺告訴許蕩,他惹到霍硯舟了。
就因為他看輕了阮興國?那不是怕——
“哥,你該不會真的還想讓阮梨和霍明……”
“許蕩。”霍硯舟喊他的名字,打斷許蕩的話,聲線也冷了一度,“收起你對阮梨的心思。”
許家要風得風的小公子一下子就不樂意了,可在霍硯舟面前也耍不起橫,只不解又委屈地問:“為什麼?”
“你不該有這個心思。”
“男未婚女未嫁,我怎麼就不能有?”
霍硯舟涼涼瞥他一眼,“誰跟你說女未嫁?”
許蕩:“……?”
休息的片刻,阮梨覺得肚子餓,一個人走到自助區找吃的,有人過來敬酒,言語間很是熟稔,阮梨卻想不起對方是誰。
“梁橋是我弟弟。”中年男人開口解惑。
阮梨恍然,梁橋是她的高中同學,和霍明朗關係極好。阮梨禮貌地和對方打招呼:“梁先生,您好。”
“阮小姐客氣,聽說霍公子被外派出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喝上兩位的喜酒。”
“……”
沉默不是因為這位梁先生提到了霍明朗,而是因為隔著一道檀木絲絹四時屏風,款步而出的人正是霍硯舟,身後還跟著一個滿臉不解但貌似無處求解的許蕩。
阮梨無端心虛,明明她什麼都沒有做,在霍硯舟看過來的一瞬,卻有種特別對不起他的感覺。
她正要開口解釋,身後有人喊她。
“阮小姐。”
竟是張懷瑾。
看著走近的高大男人,阮梨頭大如鬥。
她已經有理說不清了,張懷瑾這個時候還來添什麼亂。
果不其然,隔著薄薄的一道鏡片,阮梨都看到了霍硯舟眸底的好整以暇,她完全可以自動翻譯——霍太太,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
可這個局面完全超出了阮梨的掌控能力。
張懷瑾已經在她面前站定,紳士地朝她伸出手,“可否有幸請阮小姐跳一支舞。”
男人眉眼溫和,恪守社交禮儀,不見半點逾越。
阮梨卻如芒在背。
作為這場酒會的半個主人,張懷瑾今晚的一舉一動同樣備受關注,眼下無數道視線朝著他們這個方向看過來,打量、好奇、揣測。
“抱歉,我不太會跳舞。”
“阮小姐不必驚慌,這只是正常的社交邀請。”張懷瑾壓低聲音,“兩年前lse的聖誕假面舞會,我也在。”
換言之,他見過阮梨跳舞,知道她在說謊。
而在邀請她之前,張懷瑾已經跳了兩支舞,都是和今晚陪家人一起前來的世家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