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七娘輕咬朱唇,“毒蟲,我和你沒多少仇怨,你可不要濫殺無辜。”
“無辜?”譚藥師嘿嘿笑道:“這裡可沒有一個是無辜。”
虎童握起拳頭,怒聲道:“姓譚的,你真要做了手腳,老子就算是死,也要將你砸成肉泥。”
“所以你們為了一個小小的魏長樂,當真不要性命?”譚藥師毫無畏懼,笑道:“只要不跟我搶人,我保證你們安然無恙。”
辛七娘吃吃笑道:“這裡是監察院,你竟然敢威脅我們三個,不知你是太蠢還是真的不想活了。”
正在此時,卻見從六樓的樓梯口冒出一個人來。
那人不過二十出頭年紀,一身青衣,頭戴青帽。
“院使在下棋,他說你們的聲音太大,影響他的思路。”那人道:“院使吩咐,如果你們封不住自己的嘴,就從視窗跳下去!”
司卿同時抬頭,望向上面,也都是狠狠瞪了一眼。
一陣沉寂之後,忽聽到樓下傳來腳步聲,很快,只見不良將沈凌走上樓來。
虎童搶上一步,問道:“他拿到了黑牌?”
“拿到了!”沈凌恭敬道。
虎童變色道:“他.....他怎麼拿到的?”
“他直接衝上去,其他人沒來得及動手,他就掐住了錢駿的喉嚨。”沈凌解釋道:“其他人投鼠忌器,沒敢動手。於是魏長樂就挾持著錢駿走進了那間房,拿到了黑牌。”
話聲剛落,孟喜兒便大笑出聲。
“還是那一招。在雲州生擒右賢王,他用的就是擒賊擒王的手段。”
沈凌恭敬道:“四位司卿,不知還有什麼需要詢問的?”
四人面面相覷。
沈凌也不多言,徑自穿過樓堂,向六樓上去。
虎童一屁股坐下,呆若木雞。
很快,他抬起頭,肅然道:“有勇有謀,正是為我裂金司量身定做,我裂金司又得一良將!”
“能不能要點臉?”辛七娘不屑道:“先前是誰說對他不感興趣?是誰說不會爭?一個大男人,說話就像放屁。”
虎童臉不紅心不跳,粗聲道:“剛才沒興趣,不等於現在沒興趣。”
“這就有趣了。”辛七娘嫵媚一笑,“監察院設立至今,還不曾有一個人會讓我們四個都感興趣。現在大家都想要,那該怎麼辦?”
孟喜兒淡淡道:“你們不要忘記,旨意上說的很清楚,讓他進監察院,恰恰是為了監視他。此人是雲州之主,既不能讓他離開神都,更不能讓他死在神都。誰要是收他入司,就要負全責,但凡有差池,讓他死在神都甚至不見他蹤跡,那就用自己的人頭向上交代。”
“我們自然清楚!”
“比起你們三個,我對他更瞭解。”孟喜兒道:“所以讓他在我隱土司,才能保證他始終為朝廷控制。”
“和他去了一趟雲州,就真以為了解他?”辛七娘笑顏如花,媚眼轉動:“瞭解男人的永遠是女人。我雖然沒有接觸他,但只要給我三天時間,我連他身上長了幾根毛都一清二楚,所以靈水司才是最適合監視他的人。”
虎童哈哈笑道:“放屁。他膽識過人,是真正的男人。這屋子裡,除了我,還有誰才是真正的男人?英雄相惜,只有我這樣的男人,才真正明白他心中所想。”
“一條胸大無腦的毒蛇,一個自以為是不男不女的東西,一個四肢發達的粗俗武夫,憑你們三個,哪來自信瞭解他?”譚藥師不屑道:“要了解一個人,就必須心細如髮,不能有絲毫的差錯。除了我,你們都不夠資格!”
孟喜兒眸中顯出凌厲殺意,厲聲道:“毒蟲,你說誰不男不女?”
“老孃承認自己胸大,什麼時候無腦了?”辛七娘柳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