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情深
江樺不死心地去了聾啞學校好幾次,卻總是見不到想見的人。傳達室的值班人員說,“林老師跟一個很帥氣的男孩離開學校有些日子了,他們看起來像情侶。”江樺聽完,精神一下萎靡了,無精打采地離開了學校。迴心理諮詢室的路上,意外接到了家裡打來的電話:“少爺,是我,福伯。太太暈倒了,您趕緊回來一趟吧。”
江樺慌亂地停下車,焦急地問:“福伯,到底怎麼回事,我媽怎麼會暈倒呢?”從他有記憶以來,母親沈瑛就像電影中的鋼鐵戰士似的,總是一副堅不可摧的模樣。
“醫生過來瞧過太太的病情了,說太太血壓突然升高,血氣於堵才會突發性暈倒的。少爺,您就趕緊回來一趟吧,太太昏迷時一直叫著您的名字呢。”電話那頭急躁躁地說道。
江樺掉轉車頭徑直往家的方向駛去,心中萬分焦急。路邊開起的一簇簇比菊花還要嬌豔動人的金燦燦的油菜在風中玩耍,笑容燦爛地在路邊拼命搖擺。對喧囂的城市來講,這是一道獨特的風景,江樺卻無心賞析。
回到學校,門衛張大伯告訴我,近來總是有一個男生過來找我。我所認識的年輕男生,除了毛俊,就剩杜醫生的學生江樺了。他還是不死心嗎,不悅的眉頭不禁蹙起。他的名字如巍峨俊挺的樹木容易讓人記住,卻無法讓我對他心存好感,只好默默懇求他不要再出現了。
“那個人是……”毛俊忍不住問道。
我沒有作答,他若信任我,便不該開口問我。我有些不悅地朝宿舍樓走去。
毛俊突然抓住我的手:“曉依,對不起…都怪我不好。”
腦中剪不斷理還亂的千頭萬緒如萬蟻鑽心般的糟糕,偏偏這個江樺梗在我們之間。我想跟他“說”些什麼時,田雨突然出現在我面前。
“曉依,怎麼這麼久才回來?”田雨開心地抱住我的胳膊撒嬌地問。
我頷首笑笑,用手推了推她的額頭,仍生氣她丟下我一人那麼久。
田雨將頭靠在我肩上:“曉依,對不起啦,等會兒回宿舍我一定老實交代。”
我搖搖頭。因為我不是真生她氣。
田雨緊緊貼著我的耳朵:“你和毛俊有進展了?”她壞壞地質問我。
我瞥開頭,沒有承認。也沒有澄清。
毛俊突然插了進來:“你們先聊,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曉依,我等你。”
我抬頭“看”著他,他似乎也在看著我,許久不發一言。田雨突然壞壞的笑道:“你就放心吧,我會幫你照顧好曉依的。我想用不了多久,曉依就會有答案的。”眉梢不自覺的擰起,我有些生氣地“看”向田雨,她若懂我,就不該逼著我往火坑裡跳。
“謝謝,曉依就麻煩你了。”毛俊沒與我留下隻言片語便轉身離開了。
田雨看他走遠,再次挽住我的胳膊說:“曉依,我們回宿舍吧。我有好多話想對你說,也想你能如實告訴我你和毛俊到底如何了?”田雨著急地帶我回了宿舍,將我扶到床邊坐下:“說說吧,你和毛俊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
我搖頭,不願意說起自己與毛俊的事,反而“看”向她,希望她能如實交代她與那個男生的故事。
田雨輕輕嗓音:“別這麼看著我,我坦白從寬就是,但是我也有個條件,你也得告訴我,你與毛俊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無法拒絕,只好點頭同意她的交換。
江樺急忙衝進家:“福伯,我媽怎麼樣了?”
“少爺,太太在樓上呢,您上去看看吧。”福伯端著茶水回答道。
江樺急匆匆上了二樓,推開母親沈瑛的房門,她極其憔悴的躺在床上。江樺眼角一酸,起了溼潤。在他的記憶裡,自從父親去世以後,母親沈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