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拂著她的背。“欣兒,怎麼了,怎麼好端端地難過起來?”
“對啊對啊。”辛大娘立刻附和,言語之中滿滿的擔心。“表小姐,到底怎麼回事,我都糊塗了。你都昏迷了大半個月,怎麼一醒來就喊著他他他,這個他到底是誰?”
頓了頓,她又說:“以前都沒聽你提過。”
她的話不偏不倚,正找落進凌冉的思緒中,敏銳地捕捉到幾個字眼,然而又想到秦仰之前也提到過。
有些不明所以地詢問道:“你們說我昏迷了半個月?”
雖然不知道凌冉要證明什麼,秦仰還是點點頭,劍眉輕微地蹙起,自然流露出的擔憂是無法掩飾的。
咬了咬牙,凌冉繼續發問:“你剛剛在喊欣兒,是在喊我嗎?”
這下,秦仰急了,“欣兒,你到底怎麼了,怎麼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表小姐,你可別嚇我。大小你就跟老爺一塊長大,怎麼昏迷了一陣子就犯起糊塗了呢。”
凌冉徹底了慌了,慌忙拽住秦仰,“不對!不對!我叫凌冉,不是什麼欣兒。求你,別玩了,他到底怎麼樣?”
“近些日子不是老有離奇失蹤嗎,大街上半個人影都沒有。你和他去調查這件事,之後你師傅來了,把我當成妖怪綁在祭臺上,你們還有獨孤豔為了救我,和他打了起來。”
我可以說不嫁嗎(4)
“之後,我莫名其妙地捅了夜俠一把,然後……然後,然後我就不知道了。”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我記得我不該在這裡,應該在祭臺那,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凌冉越說越激動,情緒完全不受控制。
任憑秦仰再怎樣努力,她都奮力掙脫開來,猛地跳起身,捂著耳朵像是失控的小獸,尖叫著跑了出去,一直跑,一直跑。
她要證明自己說的是事實,不要面對那些質疑和你腦子有問題的目光。
似乎來到了一個不真實的世界,好像有些事情她都記得,別人卻都遺忘了。
風呼嘯著從耳邊掠過,她好無知覺,只知道不停地跑不停跑。
終於衝破了重重障礙,跑到了大街上。
然而,街上的情景讓她傻了眼。
街道兩旁各式各樣的店鋪齊齊開放,面鋪、米鋪、酒樓、茶館等等,時不時傳來小販的吆喝聲,來來往往的人。
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安心幸福的笑容,小孩攙著老人,妻子挽著丈夫的手腕……
完全沒有前段時間的蕭索,那段時間,街上沒有半個人影,就算有也只有酪乳婦孺,絕對不會有壯年。
凌冉完全石化在那,根本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夢裡還是在現實中。
感覺上,好像被這個世界遺棄了,那種感覺好難受好難受,心裡空空的,似乎缺失了什麼。
後來秦仰把凌冉接回到府裡,讓張太醫瞧了瞧,說只是昏迷時間過長,記憶有點混亂,過段時間就沒事了。
再後來,辛大娘告訴凌冉,她叫凌欣是秦仰的表妹,打小一塊長大,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可兩人之間愣是隻有兄妹之情,沒有男女之情,為此辛大娘惋惜了好一陣子。
還告訴她,為了研究一本書,太過痴迷,從而十足落進水裡,撞到了頭部,才會昏迷那麼久。
當時辛大娘還提了下時間,是7月中旬。
凌冉記得那是她穿越到這個時代的第一天。
我可以說不嫁嗎(5)
漸漸地,凌冉接受了記憶錯亂這一說法。
還有她沒死,照那天的情景,她是必死無疑的。
再則面對自己親手殺死夜俠的事實,她寧可想象那只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