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更加的奇怪,心中也暗暗的生了警惕之心:“陳家村距離西京至少也有兩千餘里,你身上為何連半點風塵都不曾沾染?你到底是什麼人?來西京所為何事?”
光是從這兵丁的警惕,卓知遠就知道,看起來大胤皇朝如今日子真不好過,四下裡到處都是狼煙滾滾,弄得他們也是疑神疑鬼。
卓知遠笑了笑道:“小人乃是隨著一支行商的隊伍前來的,一路上坐在車中,自然無甚風塵。那商隊在距離此地五里處與我分道揚鑣,是以身上看不到沾染風塵。小人此來的確是走訪親友,還望放行。”
那名兵丁頓時嗆啷一聲從腰間將佩刀拔了出來,另一名兵丁也是同樣。一左一右夾住了卓知遠:“何方奸細,扯謊都不會扯,還不速速束手就擒,省的老爺我動手!”
卓知遠一愣,也不知道自己的話哪裡出了差錯,不由得退後兩步問到:“不知軍爺此話怎講?”說著,從懷裡掏了一枚丹藥,使了個障眼法,讓對方看起來這就好似一張千兩的銀票一般,遞了過去,心道難道這世道不好了,就連西京守門的兵丁也要收取賄賂了麼?
可是沒想到的是,他不掏這“銀票”還好,一掏之下,那兩名兵丁頓時將刀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果然是奸細!休要再動,你再動一動我就要了你的狗命!”
卓知遠暗暗叫苦,心道怎麼這剛到就遇到這兩個傻乎乎的兵丁,不過他也沒轍,總不能施展手段把這二人殺了吧?這二人也是職責所在,反倒襯托出他們令行禁止。
“兩位軍爺有話好說,我乃是你們京中元帥陳一新的故交好友。還望通秉一聲!”
“胡說八道,陳大元帥是何許人也,又豈會認識你這種貨色?”那名兵丁聞言更是勃然大怒,心道老子要是能見到陳大元帥,還用的著在這兒守城門?早他孃的到戰場上去殺敵建功了!這小子怎地呆頭呆腦的,這奸細還真是差勁的很,也不知道他的主子怎麼會派這麼個草包前來。
卓知遠在這方面還真是沒什麼經驗,就算是陳老頭遇到這種事,恐怕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根本就不曾有機會跟這樣的兵丁打交道麼!一時之間,卓知遠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正琢磨著,要不要用個小手段,先把這二人打暈了,然後自己進城再說。但是又恐引起騷亂,畢竟若是有人強行進了城,恐怕雞飛狗跳是少不了的,鬧不好會惹得全城戒嚴。就算是最後這誤會能解釋的清楚,也實在是沒那個必要。
這時候城樓之上,也有一隊人聽到了下邊的動靜,急忙趕了下來,打頭的是個百夫長,一看到這裡的情形,立刻高聲喝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頭兒,抓住了一個傻奸細,說什麼是陳大元帥的陳家村的人,我說他遠道而來身上為何無有風塵,他卻說跟了個商隊至五里之外分的手,卻不知道這皇城腳下,方圓三十里內絕無岔路。又怎能容得一支商隊另尋別路?我知道他是奸細,就要拿下他,他卻說是陳大元帥的故交,還讓我去通秉。這不是個呆頭呆腦的奸細,還能是什麼?”
兵丁顯得很得意,一一說了出來,倒是也解釋了卓知遠的疑問。
對面的百夫長聽罷哈哈大笑:“這是哪路的貨色?怎麼派了這麼個呆頭呆腦的奸細來?你我若是能見得著陳大元帥,還用得著在這兒守城門麼?上陣殺敵多痛快!我來看看,這呆頭呆腦的奸細是什麼樣子!哈哈哈哈!”那百夫長大笑著走了過來,挑起一個燈籠,想要看個仔細。
此時天色雖然還不算暗,但是暮色已經降臨,看人還是需要用上燈籠。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那百夫長頓時顫顫巍巍的跪了下來,口中說道:“仙長恕罪,仙長恕罪……”說罷,看著那兩個不知所以的兵丁,大聲喝到:“你二人還不趕緊扔了手中刀,跪下來求仙長饒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