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打量”。
“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麼,請你讓開。”
將資料往床上一丟,他走向她。“我不知道你的身手這麼好。”
酒井隆子往後退去,卻已抵住了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仔細看看這個房間。”
她依言轉頭,只見一室的凌亂。“怎麼會……”
他冷冷開口:“這全是拜你所賜啊。”
“我?”她一臉無辜。
“你還裝蒜?!才來偷襲,說要拿什麼實法,一轉眼就不認賬了?”
“實法……”她喃念著。“你怎麼會知道?”
傅風生一把捉住她的手,“承認了吧。”將手裡的巾帕塞到她手裡。“你怕我認出,所以特地蒙面,只是沒想到我的身手並不差,要扯下一條臉上的巾帕,對我來說並不難。”
她看著手上的巾帕,上面有著非常熟悉的繡紋,難道是……
“不是我。”她閉眼說道。
“不是你?”他生氣了。“之前不知是誰還正氣凜然的教訓人,現在我也想告訴你,敢做就要敢當。”
“我說了,不是我就不是我。不過,如果你真的拿了實法就快交給我,不然會有麻煩的。”
“你到底是誰?實法又是什麼?”
“我是酒井隆子,酒井醫院的醫生,你知道的。至於實法是什麼,我不能說,只是,如果東西在你這裡,麻煩你交出來。”
“不,東西不在我這裡,就算有,我也不交。”
嘆了口氣,“我不跟你說了。”說罷,她就要走人。
可傅風生怎麼可能任她二進二出,如入無人之境?當他伸手用力捉住她時——
只聽聞她一聲尖叫,“好痛……”
他愣住了,“你怎麼不顧勢打過來?”從剛剛的聲音,他知道她的手脫臼了。
“我幫你把手接回去。”
“不用你管。”酒井隆子跑到門邊開啟門,停頓了下,“我暫時相信東西不在你這裡,不過,我還是要宣告,不交出實法,對你只有不利。”說罷,她扶著受傷的手立即離開。
“隆子?”傅風生叫著。他不放心她,才想要追去,卻發現自己身上只有一條浴巾。
等他快速換好衣服趕下去時,街道上早已不見人影。
“搞什麼啊?!簡直莫名其妙透了。”他忍不住低吼。
他真是不懂,自己明明沒有看錯啊,那個襲擊的人的確是她,為什麼她卻不承認?
而那實法,到底又是什麼?
當晚,在高階典雅的書房裡,柴可夫斯基的音樂流洩其中,微風透過落地窗緩緩吹送進來,令人好不愜意。
酒井隆夫一邊啜飲紅酒,一邊以手輕敲著椅上的扶手打拍子,心裡興起了有錢真好的想法。
以日本的醫師來說,他是夠有錢了,但那還不夠,他的生命裡還是有缺憾。
他看著桌面上攤開的資料夾,那是他花了三年的時間收集來的。
資料夾裡滿滿都是近來有關亞洲胸腔科的報導,最上面的一份是臺灣民權醫院三年前那令人印象深刻的換心手術,執刀醫生正是傅風生。
隨手翻翻桌上另一邊有關傅風生的調查資料,酒井隆夫輕輕笑了,今天他總算見識到這個特別的醫生。
對於傅風生,他是非常滿意的,不論他的外型或是醫學上的見解。相較於由他一手帶出來的大澤秀一醫生,的確是出色多了。
只是,對於這樣一個有鬼才之稱的男人,該用什麼來釣他呢?
正當酒井隆夫思索同時,酒井隆子已來到書房門口。
叩!叩!
“進來。”酒井隆夫轉頭望去,“隆子,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