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老眼昏花了,差點傷到娘子知不知道?她可不是後院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強壯女,很嬌弱的!”楚嘯天抱怨道。
安陽王一聽,氣樂了,“混小子,胡說什麼?欣翎,先到一旁,免得傷了。”安陽王百忙中趕緊同兒媳婦說一聲,免得又發生了剛才的誤碼傷事情。
柳欣翎一聽,又看向安陽王妃,見她點頭示意,便乖巧地站到一旁。
霎時間,大廳裡又開始了父子對峙的場面。
由於剛才發生差點砸到的事情,父子倆激動的情緒都平靜下來,雖然沒有剛才鬥雞似的咆哮聲,但父子倆的分歧還。柳欣翎不知道這父子倆倒底是為了什麼而吵,只能乖巧地站一旁默默看著。不過,也因為她的到來,使得安陽王不好意思兒媳婦面前做出太多失控的事情,怒意稍減,倒讓安陽王妃覺得將兒媳婦叫來這舉動做對了,看這趨勢,是不用請太妃出來護著兒子了。
安陽王深吸了口氣,忍住再咆哮的衝動,儘量心平氣和地對眉眼間皆是煞氣的兒子說道:“嘯天,也長大了,應該知道事情輕重緩急。那位扎木合王子可是南夷王最寵愛的五王子,今天將他打傷,難道想挑起兩國的紛爭麼?這樣讓外頭那些怎麼看?還有那些早就看不順眼的官員也會趁機上書彈核,告一狀,若皇上終於有一天不再庇護,以為還像現這般胡作非為?做事之前怎麼就不能先用腦子思考一下事情呢?”
楚嘯天沉著臉,素來清清亮亮的眼睛半眯,神色絲毫不為所動。
“是本王唯一的兒子,本王還會害麼?以前做的渾賬事本王可以不管,當作年少無知好了。可現呢?竟然當街毆打南夷國王子,無法無天到這地步,想害本王的這位子也因為做的糊塗事而被捎了麼?本王怎麼會養了這個業障!”安陽王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怒罵,見兒子未有鬆動,讓他覺得自己剛才是白罵了。
柳欣翎聽到安陽王的話,也有些憂心了。原來楚嘯天竟然是因為毆打南夷國王子才會惹得安陽王大怒。前些天,她聽季淵徐說過南夷國使臣來訪大楚,那時楚嘯天還曾為此忙碌了好幾天為了迎接南夷國使臣。南夷國素來與大楚維持著一個曖昧的外交關係,雖然兩國相鄰,但若大楚弱了,南夷國會毫不客氣地向大楚發作,若大楚強盛了,南夷國倒會遞出橄欖枝與大楚交好。
崇德皇帝登基十二年,勵精圖治,大楚已不像先帝末期那般軟弱黑暗,南夷國現下出使大楚,倒是有些打探的意味兒。而現階段,兩國關係曖昧不明,大楚又正與北越國交戰,南方現下可不能起戰火,不然會影響與北越的戰爭。可是,楚嘯天竟然這當場打傷了南夷國的王子,這事情可不好辦啊。
等安陽王又罵了一會兒後,楚嘯天終於開口了,“爹,那南夷國的王子不是東西,兒子打了他也是為咱們大楚爭氣,沒將他打殘是他幸運!”
安陽王一聽這話又直接跳起來了:“就算他不是東西關什麼事情?算老幾啊,竟然由得去教訓他!”
“他惹到了!”楚嘯天眯起眼,上挑的眼角煞氣沖天,“若不是看他是王子的份上,本世子直接廢了他!”
“……”安陽王一隻手顫抖地指著他,氣得胸口都疼了,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栽倒,趕緊扶住了一旁的桌子才沒有摔地上去。
“王爺!”
安陽王妃倏地起身扶住他,安陽王順勢跌坐椅子上,撫著胸口直喘氣,臉色泛白。
楚嘯天也有些急了,心裡暗暗後悔,趕緊讓去叫季淵徐過來。幸好現季淵徐還王府裡作客,很快便被拽過來了。看到安陽王的模樣,季淵徐二話不說,先拿出一枝銀針給安陽王施針。
等季淵徐終於收起銀針後,安陽王的臉色也恢復了紅潤,幾皆鬆了口氣。
季淵徐給安陽王把了下脈,面色嚴肅地說道:“王爺,下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