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柄長劍伸過來,見好檔在他的腰腹間將他撈起來,免於他摔倒受傷的命運。
季淵徐站穩了身,然後朝持劍的女子露出一個很聖潔的笑容,“謝謝你,阿若。”
見他站穩了,阿若又再一次將長劍收回抱到懷裡,表情沒有變一下。倒是旁邊的路人見狀,訝異非常,因為某位太醫這次竟然沒有跌倒受傷,難道真的轉運了?
一旁的楚嘯天嘴角抽搐得不行,他突然覺得,這女人也是個奇怪的傢伙,明明一副清清冷冷沒感情的模樣,卻能總在危急之中將某個總會出狀況中的太醫救下來,實在看不出她有這麼好心腸。
“阿若心腸最好了。”季淵徐將他的藥箱背到肩膀,正色對楚嘯天說道:“我小時候平衡感不好,總是傷著自己,都是阿若來救我,阿若的武功會這麼好,也是因為我的緣故才練出來的。你看,阿若對我好吧?”
“……”
周圍所有人聽到這句貌似炫耀的話,心裡很想問一問那位笑得無比幸福的太醫:您確定人家真的是為了救你而練好武藝,而不是因為你太不靠譜了逼得她不得不拼命鞭笞自己,以免被你牽連?
只有那抱著劍施施然走在後頭的女子依然沒有反應。
進了王府,楚嘯天直接帶著季淵徐到安陽王所住的院落。
此時安陽王妃和柳欣翎都已經得了訊兒,兩人候在那裡等季淵徐過來。
見到他們,季淵徐上前來揖了一禮:“見過王妃,嫂子,好久不見了。”
“季太醫快起請,王爺有勞你了。”
來不及敘舊,安陽王妃便讓季淵徐進屋子裡去給安陽王看病。
柳欣翎從丈夫那裡接過兒子,摸摸他微冷的小臉,眼睛轉向那個正抱著一柄黑色長劍、用一種不緊不慢的步伐跟在季淵徐身後的女子,看她的衣著打扮,不像有錢人家的小姐也不像伺候人的丫環,倒顯得有些另類,和她所見的這時代的很多女子不同,連身上的氣息也不一樣。
也許男人與女人的看法不同,楚嘯天只覺得這姑娘冷冰冰的沒什麼人情味兒,但柳欣翎卻覺得這姑娘用一種恰到好處的距離跟著季淵徐,不會讓人厭惡,也不會過份靠近,清清淡淡地站在那兒,看似內斂,又讓人不得不注意。
難道她就是那個阿若麼?
彷彿是發現她的目光似的,那姑娘偏首望了她一眼,然後用一種慢半拍的表情朝她頷首致意。
柳欣翎也笑了笑算是回應,抱著大寶一起跟進了內室。
季淵徐檢查了一遍安陽王的身體,然後又給他施了針,方告訴安陽王妃等人安陽王的身體狀況,他的說法與太醫們並無太多的出入,唯一讓人放心的是,他雖然不能完全讓安陽王恢復健康,但安陽王這條命閻王爺暫時是不會收的了,只是會有些後遺症之類的。
“以後每隔兩天我上門來給王爺施一次針,待滿一百天,王爺的胸口發悶的現象就可以緩解一些了。不過以後可能有些後遺症,不能做一些劇烈的運動,必須靜養方行,不然這心悸的毛病可能會隨時要了命的。”季淵徐叮囑道。
安陽王妃在一旁仔細地聽著,聽罷,安陽王臉上也多了些光彩。他這段時間被病痛折騰得夠嗆,很多事情都無法顧及,而且,現在兒子已經不是曾經那個讓他追在屁股後頭收拾爛攤子的紈絝子弟了,他也該御下重擔,將責任交給兒子,他很放心。
等開了藥後,季淵徐便要告辭離開了。
“季太醫,請等一下。”長廊中,柳欣翎突然叫道,然後對季淵徐笑道:“那麼久未見,季太醫可否去見一下二寶?她可是念你念得緊。”
聞言,季淵徐拍拍腦袋,說道:“哎呀,差點忘記二二了,行,我去給二寶請下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