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禽獸,因為身體的不能自控而失去做人的體面與從容。
身體的歡愉,帶來的不是享受,而是自厭。
桑晚抬高手臂遮住了眼睛。
人要是無地自容,就該是她這個樣子,送上門被隨時隨地不分場合地享用,就是簽了合同要付出的代價?
那還是一個人嗎?
她扯了扯唇,身體越來越熱,心卻越來越冷。
許連城注意到了她的沉默,也察覺了她無聲的不配合。
他語氣隱含惱火,“你在不痛快什麼?”
桑晚睜開眼瞪著他,“無恥。”
“誰不無恥?陳開嗎?”許連城說,“可惜,他要不起你。”
“桑晚,收斂好你的不安分與不甘心,否則,你只會更受罪。”
桑晚雙眼冒火。
但此時此刻,怒火只讓她雙頰更紅。
許連城看了一眼,突然低頭一口吻她的唇。
吻也很霸道。
桑晚被疼得唔了聲。
許連城沒再理會,唇舌反覆,呼吸相聞,讓她再說不出一個字。
……
這場突如其來,酣暢淋漓的意外持續的時間並不長,但結束後桑晚還是軟得差點跌倒。
許連城一把攔住她的腰。
“滾開。”桑晚怒罵。
許連城並不生氣,大約是得到了滿足,他神色又變得懶散。
抬手脫了外套直接蓋住她的頭和臉,然後彎腰直接把她抱了起來。
桑晚想掙扎。
“不想被人看到就別動。”許連城說,“除非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剛剛乾了什麼。”
他話落,懷裡的掙扎變小了,桑晚甚至嫌被遮擋得不夠全面,整個人縮在他懷裡。
,!
許連城扯了扯唇,抬腿走了出去。
他沒有再走大門,而是從偏門離開。
本來他想偏門這裡是遇不到什麼人的,但沒想到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縫,走廊邊恰好就跟陳開面對面。
許連城腳步一頓,低頭看了眼懷裡的人,沒有躲,直接走了過去。
陳開眉頭緊皺。
雖然看不到人,但是他猜得到許連城懷裡的人是誰。
剛剛桑晚說去洗手間,可是轉眼人就不見了,陳開找了一圈,絕對想不到最後會在許連城的懷裡。
他沒有出聲。
許連城也沒有要跟他打招呼的意思,他走過他身邊,甚至沒有側身,而是直直地撞了過去。
陳開的身體被動得一歪。
許連城嗤了聲。
陳開抿了抿唇,扭過頭,看著許連城的身影走遠。
許連城低頭看了眼懷裡的人。
她對剛剛發生的事一無所知,不然以她的脾氣,知道自己這幅樣子被人看到了,應該會氣得跳樓。
不過,以後大約不會了。
像這樣不分場合,他並不樂於做。
上了車,她依然安靜,許連城猜測是因為文白開車的緣故。
相安無事到了住所,把人放在床上。
許連城拉開遮在她身上的外套,“好了-”
啪!
話音未落,臉頰一歪,已經結結實實捱了一巴掌。
許連城的眼神瞬間轉陰。
桑晚卻覺得仍不解恨,操起床頭的檯燈又要往他身上砸,被許連城直接捏住手腕按在了床上。
“你發什麼瘋?”
“我就發瘋!”桑晚大叫,“許連城,你乾脆弄死我!”
許連城怒氣漸盛。
桑晚卻一點都不怕,她頭髮亂成一團,唇角的口紅也在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