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覺得陳開對她總有種探究的神色,雖然她並不知道這種探究的來源是什麼。
但讓人感覺不舒服。
而她不確定是不是自己多想。
今天陳開請她吃飯,不談工作,反而閒談,桑晚就問了。
陳開聞言淺笑,“為什麼這麼問?”
桑晚,“wendy姐說你不跟下屬走得太近,但是今天您單獨請我吃飯,所以我想陳總您是有話說。”
陳開覺得桑晚很聰明,她一句話說了好幾層意思。
陳開張了張嘴,卻說,“能商量一件事嗎?”
“嗯?”
“別叫‘您’可以嗎?這讓我覺得自己很老。”
桑晚,“……”
陳開露出笑意。
桑晚露出一言難盡的神色。
“走吧。”他起身撈起外套。
桑晚知道這個話題到此為止,陳開委婉地拒絕了回答,也不好再追問,便提上包跟在他身後離開。
兩個人剛走到包廂,就看到迎面走過來四五個人,當中是一位五十歲左右的男性,正側頭跟身邊的人說話,那人穿一身黑色西裝,肩寬腿長,氣質外露,眉目帶著她熟悉的放肆。
是許連城。
桑晚腳步一頓,心中驚懼。
她沒想到會碰到許連城,而在這種情況下碰到他,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她不自覺越走越慢,甚至想跟陳開說要去洗手間,但是來不及了。
許連城已經看到了她。
他的表情瞬間從輕鬆愜意變成了寒冷冰封,猶如暴風雪的前兆,但是他沒發作,甚至沒有過度的表情。
彼此在距離三步遠的地方面對面停下。
都是熟人。
陳開笑著伸手,“胡總。”
胡總伸手回握,“是陳開啊,好久不見,你爸爸怎麼樣?”
“我爸爸挺好的,他還一直說有空約你打球。”
胡總,“好啊,我一直說要約他出來,但是他總給我找理由推脫,是存心不給我面子。”
“哪裡,下次您找我,我陪您。”
“那說好了。”胡總哈哈大笑,又想起來身邊的人,說,“這位你還不認識吧,這是-”
“許總。”陳開笑著說,“胡總,我跟許總認識。”
“認識?”胡總也不意外,都是禹城一個圈子,認識也正常,說,“認識就更好了,不用我多此一舉再介紹了。”
陳開,“我跟許總也是熟人。”頓了頓,看向許連城問,“是吧,許總。”
許連城,“陳總說笑了,我們並不熟。”
陳開……
許連城並不管他什麼表情,他目光從桑晚臉上掠過,見她一臉緊張,很輕的笑了聲,對著陳開道,“陳總挺有閒的,工作時間還有閒情出來約會。”
陳開,“人總要吃飯嘛。”
“也是。”許連城,“飽暖思淫慾,吃飽了才有心情想東想西。”
“許總客氣了,我自然比不上許總您。”
“怎麼會,我就是個混吃等吃的混球,比不上陳總能力卓越。”
陳開,“許總這麼說,像是對我不滿。”他說,“還是因為上次那個招標案?許總是怪我。”
許連城淡淡,“認賭服輸,我沒那麼輸不起。”
是嗎?
如果是,現在在這陰陽怪氣的又為了什麼。
陳開瞥了眼旁邊的桑晚,桑晚一直眼觀鼻鼻觀心,並不參與他們的談話。
他說,“那胡總,陳總,你們慢用,我有事先走了。”
“慢走。”胡總跟他點了點頭。
陳開帶著桑晚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