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進度條10%

桑晚停在了許連城一步的距離,沒有再往前。

許連城抬頭看她。

他坐著,她站著,但桑晚卻覺得自己正被他俯瞰,被他整個目光籠罩,動彈不得,而且有羞於說出口的侷促與窘迫。

他們上過很多次床。

有過很多次美好或者不美好的回憶。

但第一次很慘烈,之後她也沒有順從,僅有的主動也總是有所圖,帶著故意的意思,但這次不是以前那種情況,因為有那一紙合同,於是強迫不再像是強迫。

因為預設了要錢,於是抗拒只顯得自己不專業。

桑晚覺得,許連城某些話竟然很有道理,如果她是甲方,她也會厭煩這樣不守規則的乙方。

想到這,她把目光放在他的臉上。

許連城正默默看著她,眼眸似海,像有什麼,又像並無內容。

桑晚覺得,她從未看懂過他。

她磨蹭的太久,許連城失去興趣,他走近一步,毫無表情地開口,“脫衣服。”

桑晚的心一顫,像是被燙了一下。

面前許連城的影子被燈光拉得很長,顯得更高大,無法抗拒。

於是抿唇,“我要關燈。”

“不關。”許連城乾脆拒絕,說完不等她回應,用力握住她的手放在了她的浴袍帶上,一把扯開。

是大片雪白。

光照下一覽無餘。

許連城呼吸一滯,眼神幽深。

桑晚幾乎是條件反射打落了他的手,往後退了一步,但是太晚了,許連城擒住她的手腕直接將她扔到了床上。

“關燈。”桑晚從被子裡把臉露出來,聲音急躁而羞恥,“許連城,你關燈。”

許連城沒有說話。

桑晚整個人面朝下,許連城的呼吸滾燙,臉貼著她的肩,咬住了她。

牙齒是最模稜兩可的武器,如果重一點,是狠,可是太輕,就讓人心跳加快。

桑晚痛恨自己失衡的心率。

許連城比她自己要了解她。

或者說他們實在是彼此太瞭解,對彼此的弱點與情緒都掌握的分毫不差。

在這中間,許連城佔據上風,桑晚是被迫隨著他而動。

可她以為,她對他毫無感覺。

“桑晚。”許連城說,“這不叫花樣。”

桑晚弓起身體,痛罵他的狡猾。

“你太弱了。”他說。

桑晚羞憤欲死。

“你不要臉。”

她寧願他像以前,她也以為他會像以前。

以前的粗暴,她以為難以忍受,卻原來比之粗暴,這種黏糊的慢動作,才更要人命。

明明已經過了十年,可她依然想象力睏乏,不知道原來一個人折磨另一個人,也可以這樣溫柔。

“許連城,你渾蛋。”她恨。

她不高興,忍受不了,又無法擺脫,他就高興了,於是表情重新變得從容,眉宇間又恢復了屬於許三少的散漫,剛剛的氣血上湧連之前一個月的急躁在這一刻都煙消雲散。

他俯身過去看她的臉。

桑晚倔強瞪著他,一雙眼雖然帶了薄紅,但依然清冷乾淨。

“呵。”他輕笑,“到目前為止,享受的人是你,桑晚,你不覺得你的生氣很可笑嗎?”

桑晚一愣,隨之反應過來,罵他,“……無恥。”

“我從不說自己高尚。”許連城扯開她的衣服,“但我很有操守,比如我要跟人尋歡作樂,就絕不會只顧著自己享受。”

他貼近她耳邊,輕語,“……這點,你的身體比你更清楚,不是嗎?”

桑晚不想聽他這些話,一句都不想,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