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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受得了他

住她手腕,“回去。”

他腳步走得急,桑晚有些跟不上,走了一會,就開始掙扎,“等一下!”

許連城並不停。

桑晚氣得用力一甩,沒甩開,卻突然悶哼一聲,撞到了手心的傷。

許連城回頭,抬起她手腕。

手心的傷口觸目驚心,許連城眼眸一瞬間暗沉。

桑晚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掙了掙,說,“沒事,只是擦破一點皮。”

“為什麼不上藥?”

“沒來得及。”

許連城就冷笑,“怎麼,為了個陳開,連自己受傷都顧不上了?你對他還真好。”

陰陽怪氣,桑晚說,“他救了我。”

“所以呢?”

“可惜我沒長個狼心狗肺,別人救了我,我還當作看不見。”

許連城覺得她是拐著彎罵他。

桑晚把胳膊從他手裡拔出來,“我去護士站處理一下。”

許連城沒吱聲。

於是兩個人又重新回了門診,桑晚坐著,許連城站在她旁邊。

護士很快清洗了傷口,塗了藥。

“沒事,皮外傷,這幾天別碰水,按時擦藥就行。”護士叮囑。

桑晚說了句謝謝。

等護士走了後,許連城彎腰牽起她手仔細看了看,他湊得很近,鼻息熱熱地撲在她的手心上,她手指不自覺蜷起。

許連城抬眸看她。

他不說話的時候,格外冷漠桀驁,濃黑的眉眼像自帶隔離帶,能將所有人拒之門外。

“看什麼?”桑晚問。

許連城,“疼嗎?”

,!

桑晚,“還好。”

“撞你的人,還記得長什麼樣嗎?”

桑晚搖頭,問,“怎麼?”

許連城說,“沒什麼。”

桑晚狐疑,許連城沒有多說,鬆開她,“走吧,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許連城一直沉著臉,車開得也快,桑晚覺得自從陪著她上完藥之後,許連城似乎就不太高興。

她隱約覺得是跟她有關,又覺得很無厘頭。

側臉看著窗外,玻璃窗上印著許連城的影子,他側臉有稜有角,像冰錐一樣涼。

“你在生什麼氣?”她突然問。

“誰告訴你我在生氣。”

桑晚說,“我不瞎。”

許連城說,“明天開始,我找幾個人跟著你。”

“……”桑晚,條件反射一樣,“我不要。”

許連城,“和以前不一樣,不會影響你的生活,如果你遲鈍一點,可能都不會發現。”

他說,“桑晚,別再說不要不要這種話,由不得你。”

桑晚胸膛起伏,又剋制住,問,“為什麼?”

“以防萬一。”

“防誰?”桑晚追問。

許連城,“防止今天的事再次發生。”

“今天是意外。”

“我覺得意外,它才是意外,我覺得不是,它就不是。”許連城並不看她,“桑晚,別廢話。”

桑晚抿住了唇。

她坐在位子上沉默,半晌說,“你為什麼總是這樣。”

許連城沒回答。

他看著前方,像是沒聽到。

桑晚扣了扣手心的傷,有點疼,但是可以忍受,不能忍受的是許連城的安排。

被監視,被監管,被隨時隨地的彙報,腳腕上看不見的電子鎖,讓她感覺她是個被圈禁的鳥。

她不覺得那是保護,那讓她想起過去很多不好的回憶。

“許連城,沒人受得了你。”她突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