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真覺得許連城開始不正常。
她早上吃早飯的時候,明裡暗裡瞥了他好幾眼。
以至於許連城都放下筷子,乾脆問,“你想說什麼?”
桑晚,“沒什麼。”
許連城也不再追問。
吃完飯,他換衣服出門,桑晚再次站在了衣帽間門口。
許連城有些煩了。
“桑晚,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有什麼是你不敢說的嗎?”
“想說什麼就說,一次性說完。”
桑晚也不想再提著心。
她說,“許連城,我想明確一件事,我沒有答應生孩子,我們繼續的還是五年之約。”
“等合約到期,你會讓我走。”
許連城面無表情,“還有呢?”
“我會繼續吃藥。”
許連城說,“你有沒有想過,你吃了這麼多年,也許你已經懷不了孕了。”
桑晚,“……”
她想過,但她怕萬一。
“桑晚,我覺得你應該要先去檢查一下身體。”
桑晚,“不用。”
“不用?這輩子生不了孩子也無所謂?”
“無所謂。”
許連沉靜看了她幾秒,桑晚站著不動。
半晌,他垂下眉,繼續打領帶,“桑晚,你說得這麼幹脆,有沒有想過,反而會適得其反。”
要是激起他那根反骨,本來沒所謂的事也變得有所謂了。
桑晚,“那你想怎麼樣?”
“這事本來就不是我挑起的。”
許連城臉色轉陰,手裡的動作卻不停。
的確不是桑晚先提的,但一而再再而三驚恐得像是天塌了的人,卻是她。
就這麼抗拒?
“你以後想去哪兒?”許連城突然問。
“什麼?”
“五年後,你要是離開,想去哪兒?”
桑晚,“我沒必要告訴你。”
“這個意思,是不打算留在禹城,去外地?”
“我沒義務回答你。”
許連城若有所思,從鏡子裡打量了她很久,直到看到她不安起來,才收回目光。
原來桑晚是有打算的。
許連城一直以為,桑晚對未來是隨遇而安的,即便五年後離開他,也只會侷限在禹城。
畢竟,她喜歡這裡。
但他可能錯了。
桑晚有其他的打算,無論打算是什麼,都不會有他。
許連城換好衣服就出門了。
他這周原定出差,不出變故,依舊正常去。
樓下文白已經在等了,許連城走到門口,跟她說一週後回。
桑晚鬆了口氣。
“我想去看一下陳開。”桑晚說。
陳開已經出院了,她還一直沒去。
鑑於欠人家人情,桑晚打算請陳開吃飯。
許連城,“你的人情我會還。”
“你給的話,他不會要。”桑晚說。
陳開要是沒骨氣一點,可能就收了,但他顯然不是。
許連城沒生氣,鼻子裡哼一聲,說,“倒也是。”
“不過最近不行。”許連城說,“最近不要出門,等我回來後再說。”
桑晚不懂,“為什麼?”
“不想解釋。”許連城拉開門,“走了。”
桑晚,“……”
她沒懂許連城的意思,不過下午的時候就清楚了,姚文給她發了資訊,約她見面。
桑晚不覺得最近有什麼要跟她見面的必要。
“有事?”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