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的手死命地掐著許連城的手腕。
她被許連城壓在車門,脖子被迫後仰到極限,嘴巴被堵住,全身都在發抖。
許連城太瘋了。
陳開的車被撞得冒了煙,前車蓋都翻了,劇烈的撞擊讓她出現短暫的耳鳴,眼前模糊一片,但還沒回過神,已經被許連城提著胳膊拽了出來。
親吻,強制,永遠是這樣的戲碼。
許連城大概只會這一招。
車裡的陳開昏迷不醒,桑晚的怒火達到了頂點,口腔裡全是血腥氣,交換的不是口水,大概是血。
可許連城依舊不鬆開,他濃黑的眼瞳盯著她,裹挾著巨大的憤怒。
“你敢跟他走?”他的話像是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的,“桑晚,你以為你真的走得了?!”
“放開我許連城!”桑晚連踢帶打,“你他媽王八蛋,放開我!”
“我王八蛋?”怒到極致,就會笑。
多溫柔小意都不管用,說翻臉就翻臉。
許連城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叉,怎麼會允許給她自由,讓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跟其他男人眉來眼去。
他再不想多說一個字。
王八蛋是嗎?
他是王八蛋,但是桑晚大概忘了,他能有多王八蛋。
他扯著她胳膊往車裡拖,桑晚掙扎,“放開我!”
她嗓子叫得破了音,許連城不為所動,側臉冷硬。
他把她塞進後座,膝蓋壓著她不讓她逃脫,扯下領帶捆住她的手把她綁在座位上。
砰!
關上車門,坐上駕駛座,一腳油門。
許連城把車開到了極限,去的時候一個小時的路,回來四十分鐘。
等到了華府園,車子停下,許連城下車拖人。
掙扎了一路,桑晚已經不再大喊大叫,只是面無表情地瞪著她。
眼神裡只有恨。
許連城的手一頓,剛剛平息下去的火再次往上竄。
他一把掐住她臉頰,把她的臉掐出了紅印。
“你最好一直這麼硬,不要叫一聲!”
說著就用力拽著她上樓。
她知道進了房等待她的會是什麼,想到許連城的無節制,桑晚的表情出現了一瞬的怯。
她有些怕了,手扒住樓梯扶手。
許連城回頭,一彎腰把她扛在肩上。
桑晚大叫,“放開我,我不願意!”
許連城腦袋被氣得嗡嗡響。
不願意,又是不願意?
永遠都是不願意!
十年不是十天,是幾千個日夜,睡了十年的人,對他還是不願意!
他把人用力扔在床上,沒解開的領帶正好綁在床頭,單腿壓著她不讓她跑,邊脫衣服邊說,“你不願意有用嗎?桑晚,你有什麼資格說不願意?!”
“這十年我好吃好喝地養著你,你以為你是什麼?!”他狠狠甩掉外套,彎腰一把扯開她的衣服,禮服肩膀的水晶裝飾落了一地。
噼裡啪啦。
“我養著你就是為了睡你,你跟我說你不願意?!”他呵呵冷笑,“你也配?!”
他表情猙獰,眼睛都被氣紅了。
是許連城很少有的失態。
他從不這樣情緒外洩,即便是他二十歲的時候,他的所有情感也隱藏一層。
憤怒,發瘋,譏笑,都是像火山裡的湖泊,雖然感知到熱,表面永遠風平浪靜。
可今晚的許連城不一樣,他是個沒有遮攔的火藥桶。
桑晚看他這樣反而笑了。
“許連城-”她說,“你氣什麼?”
她衣服被撕開,露出大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