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後,兩個人的關係再次降到冰點。
說不上是誰在生誰的氣,總之,他們交流很少。
新年後沒多久,文白就把她的行李送了過來,跟上次從華府園搬走時一樣,一個個箱子整齊地擺在家裡。
許連城把許姨也再次叫了回來。
鬧了一圈,彷彿什麼都沒變。
甚至連她的車,都安安穩穩停下了樓下的停車場。
同時,八卦雜誌上面的緋聞被清除乾淨,網路上的風波也隨之消失。
關於她經歷的一切,好像就這麼過去了。
至少許連城告訴她的是這樣,但桑晚卻保持質疑。
因為許連城沒有告訴她實話。
她問,他就岔開話題。
“不是開學了嗎?不忙?”
桑晚蹙眉,“為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什麼?”
“誰往我賬戶打了錢?目的是什麼?”桑晚說,“我是當事人,有權利知道。”
許連城說,“實際上,我也不知道。”
他很隨意地摸了摸她的臉,說,“我不知道的事不能胡說。”
桑晚無語。
她覺得許連城是故意的。
但她沒有證據。
許連城看她吃憋的樣子,笑了笑,“晚上不用等我吃飯,我約了人。”
重新住在一起後,許連城不回來的次數很少。
但桑晚依然沒有問。
倒是許姨,晚飯的時候問了句,“要不要給連城留飯?”
桑晚,“他不回來吃。”
“有應酬啊。”許姨唸叨,“剛過完年就有應酬,也不注意身體。”
桑晚低頭喝湯,沒有搭腔。
許姨看了她一眼,沒有多嘴再問。
她這次回了趟老宅,家裡的老太太也問了許多,話裡話外都是說許連城大了,還這樣鬧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許姨只勸她放寬心,說許連城心裡清楚。
許老太太冷哼,“怕有人心裡不清楚。”
這個有人指的是誰,許姨不太確定,她猜想是桑晚,畢竟老太太一直不喜歡桑晚。
可桑晚這人,其實也沒有什麼大毛病,除了性子冷淡了些,真沒有什麼過不去的缺點。
就算是跟許連城,兩個人磕磕絆絆,也一直處著。
上次華府園被砸了後,她還以為他們兩個要掰了,哪知道兜兜轉轉,兩個人又好了。
許姨心裡既感到欣慰,又覺得唏噓。
桑晚不知道她想了這麼多,她吃完飯就早早睡了。
只是睡到半夜起來喝水,才發現床鋪另一半空著,許連城一直沒回來。
……
五光十色的頂樓餐廳,許連城正坐在靠窗的位置。
這是個絕佳的欣賞城市夜景的地方,他指尖夾著紅酒杯,眼睛看著對面的人。
姚文手撐著下巴,問,“看我幹什麼?”
“覺得姚小姐難請了,不特意準備一場燭光晚宴,姚小姐都不肯賞臉。”
藉著陳開給的資訊,文白的確查出來一些線索,但不足以鎖定姚文。
所以許連城才約了她見一面。
可姚文卻說,要見面就得約會見,點名要許連城給她準備燭光晚餐。
姚文聽他說完,笑著說,“怎麼,心疼錢了?”
許連城抿了口酒。
“諾。”姚文從包裡掏了個小盒子遞過去,“不讓你白花錢,給你的新年禮物。”
許連城並沒有開啟,瞥了一眼,問,“姚小姐這樣客氣?”
“不開啟看看?”
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