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警察帶走問詢,桑晚都沒明白髮生了什麼。
公司的遊戲正在測試階段,但是網上其他家公司卻先他們一步直接上線,遊戲內容相似度高達90,幾乎是直接的複製。
陳開立即召開了會議,自查團隊。
wendy也火速聯絡了法務,封鎖了所有的電腦,並且調取了過去半年所有的監控。
從下午查到晚上,桑晚成了第一嫌疑人。
隨之,被傳訊。
今年是年前最後一個工作日,警察局裡很冷清,大約是看她是一個女孩子,給她貼心地倒了一杯水。
她已經錄完了筆錄,不過暫時還不能離開。
因為涉及到商業機密洩露,而且那個遊戲挺值錢的,所以跟她說讓她先稍等。
桑晚不知道稍等是等多久,但覺得如果今年在警察局裡過年,大概也是一個別樣的經歷。
她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監控裡拍攝到她去可樂的電腦上複製東西,實際是可樂讓她幫忙,她並不懂程式碼,也不知道代表什麼,但她的包裡的確有那個u盤。
但可樂並不承認。
所以事情才變得複雜,且,讓她看不懂。
其實也不是看不懂,如果非要說不懂,她其實不懂為什麼會是她?
陷害她對誰有益?
專案流產,損失的是全部人的利益,而其中,對團隊其他人的傷害最大,她反而是最無關緊要的一個。
所以陳開不信。
但可樂堅持報警,要查明真相。
他是團隊組長,他的組員都相信他,陳開本來拒絕報警,但是wendy勸他說,如果他太過偏袒,恐怕會失去整個團隊的信任。
“況且,我也相信桑晚沒有做過,不如就先報警,查明真相。”
陳開沒有說話。
是桑晚自己主動要求報警。
她沒做過的事她不認,也不想替誰背黑鍋。
時間一點點流逝,桑晚的手機被拿走了,她看不到時間,但是她預估,應該很晚了。
年前的最後一個工作日,竟然是這樣的收尾,還真是不一樣的一個新年。
不知道具體過了多久,門被推開。
桑晚反應遲鈍地抬頭,持久保持一個坐姿的身體僵硬,腿麻,連視線好像都恍惚了,桑晚看了好幾秒,才發現是文白。
有一瞬間,桑晚以為會是另外一個人。
“桑小姐。”文白站在門口,貼心的開口,“我來保釋你離開。”
他身後跟著律師,正在跟警察做檔案簽字。
手續很快辦完,她跟在文白後面走出。
出來了,才發現天已經微亮,凌晨的風寒冷,桑晚不自覺摸了摸手臂。
文白替她開啟了車門。
“桑小姐,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桑晚沒說話,抬頭看了他一眼,默不作聲地坐了進去。
文白關車門,上車,隨後啟動車子。
“旁邊有熱咖啡,是我剛買的,桑小姐可以喝一點。”文白從後車鏡裡看了一眼,說。
桑晚雙手抱著自己,本來看著窗外,聽到他說話,才注意到面前放著咖啡。
她伸手握住,很暖。
文白說,“我給三少打了電話,他會盡快趕回來。”
桑晚並不想讓許連城知道,但是現在說也晚了。
她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我有注意桑小姐的一些訊息。”文白說得保守。
桑晚是知道文白的做事風格的,他總是面面俱到,即便現在她從許連城身邊搬了出來,只要她還在許連城身邊一天,他就會一直關注她的動態。許連城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