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連城聞言,一挑眉,帶了些趣味。
“奶奶這麼八卦。”
許老太太嗔他一眼,“你的事,我就算不想聽,也有的是人說給我聽。”
換言之,都是他惹的事。
許連城笑,“誰這麼長舌頭,我去找他算賬,免得他來打擾你。”
“許沁,你去吧。”
許連城,“”
許沁是他二嬸的女兒,他的堂姐,他可不敢。
“姐也太閒了。”他說,“她兩個孩子還不夠她忙的。”
老太太聞言笑了笑,然後說,“她也是為你好。”
“她喜歡在外面玩,認識的朋友多,別人看到了說給她聽,她當然要回來告訴我。”
“而且,你也不小了。”
剛過了二十九歲的生日,轉眼就三十了。
許連城,“奶奶是什麼意思?”
他不喜歡打啞謎。
許老太太,“前幾天見了一個女孩子,覺得很好。”
許連城,“多好?”
“比桑晚好。”
許連城笑,“比桑晚好?那就不怎麼樣嘛。”
許老太太惱怒,“桑晚不怎麼樣,你還留了她這麼久。”
許連城,“因為我也不怎麼樣。”
許老太太,“”
許連城是被寵壞了,講話完全沒章法,外面都說他現在生意做得多大,許老太太覺得他是蒙祖上的蔭,不然他這麼個強調講話做事,沒被人打死都算輕的。
想到這個,她懶得跟他打嘴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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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考慮考慮。”她說,“差不多也該收心了,你也不是十幾二十歲,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總要結婚成家的。”
許連城沒搭腔。
花房裡。
許沁提著一籃花進來,看到桑晚,她詫異地停了停,又很快帶出笑臉,說,“桑晚來了。”
桑晚忙起身,“沁姐。”
“別這麼客氣,你坐,我把花放下就走。”她走到長桌,將東西放下,見桑晚還侷促地站著,知道她不自在,便笑著說,“你跟連城一起來的?他人呢?”
“他在客廳。”
“見奶奶去了是吧?”許沁說,“應該是他生日沒在家,奶奶喊他回來見一面,沒什麼大事。”
桑晚並不知道今天的目的,聞言點了點頭。
許連城雖然不過生日,他身邊的人總是關心他的,畢竟長了一歲,喊他回來跟他念叨兩句也很正常。
許沁看了她一眼。
眼前的女孩跟初見的時候變了很多,以前她像一朵玫瑰花,帶刺,現在依然美麗,卻沉澱了,粉色玫瑰變成了紅色。
想起她跟許連城之間發生的種種,許沁不自覺語氣溫和,“聽說你現在在讀書,什麼時候畢業?”
桑晚,“明年。”
“畢業後有什麼打算?”
“還沒想好。”
許沁說,“自己有想做的事嗎?你學的什麼專業?”
桑晚搖頭,“等畢業後再說,還要看情況。”
許連城會不會讓她出來上班她還不知道,不過沒關係,到時候她會爭取。
許沁大概也想到了這層,頓了頓,說,“要是到時候找不到好工作,可以來幫我,我這兩年很忙。”
她做孩子圖書,做得不認真,但到底是許家的人,生意一直有。
桑晚聞言心裡一動。
如果她去幫許沁做事,許連城總會給幾分面子,不會拒絕她。
這是條後路。
桑晚不自覺聲音溫暖,“多謝沁姐。”
“太客氣了。”許沁擺擺手,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