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一開始並不想說那些話,她知道會激怒他,所以她想忍著。
但是從許連城說要安排人跟著她的時候開始,她的怒氣值就不停增長,開始生理性的反胃。
許連城太生氣了,整個人都像著了火。
桑晚做好了迎接暴風雨的準備。
但沒想到許連城最後收斂了怒氣,他鬆開了她的手,坐回到位子上。
“受不了我也得受著。”他說,“桑晚,你認命吧。”
桑晚有些委屈,想問憑什麼?
憑什麼她就要忍著,她沒害過人,沒做過壞事,只是遇見了他,就突然變得面目全非。
“……我不認。”她咬著唇,有點想哭,“許連城,我不認。”
她不會認。
許連城沒再理她。
兩個人到了家,許連城先她一步走在前面,進了家門也沒回頭,自顧自進了臥室。
桑晚跟在他身後。
她沒進臥室,走到了客廳的沙發坐下。
房間裡不開燈,她就孤單單坐著,直到臥室門口出現許連城的身影。
“過來。”他說。
桑晚不動。
“讓你過來!”許連城聲音拔高,怒氣可見地高漲。
桑晚閉了閉眼,抬腿走過去。
她站在了他面前,仰著臉,“你想怎麼樣?”
她說過的話不會往回收,許連城明顯像是被她那幾句話刺激的上了頭,桑晚以為會等來一頓暴虐,但是許連城不動手,她想不通。
許連城說,“洗澡,睡覺。”
桑晚,“……”
她的確有些搞不懂了。
許連城說完,就自己先進了衣帽間脫衣服,桑晚遲一步,拿了衣服進了洗手間。
她洗完澡出來,許連城正站在窗邊打電話。
“……越快越好,我要結果。”他聲音沒什麼異樣,像是平常說話的強調,聽不出不高興。
聽到腳步聲,許連城轉頭看了她一眼,說,“就這樣,掛了。”
桑晚掀開被子躺進去。
許連城掛了電話,從櫃子上拿了東西過來,站在她床頭,說,“起來。”
桑晚躺著看他,身體不動。
許連城,“重新上個藥。”
桑晚蹙眉,“不用了。”
許連城並不理會,握住她肩膀把她提起來坐好,桑晚憋著氣,“你到底怎麼了?”
是的,她不明白許連城今天怎麼了。
生氣又不像生氣,發火又沒發火。
簡直莫名其妙。
許連城沒理會,他彎腰把她的手開啟,見傷口發白,拿著棉籤給她重新清洗上藥,桑晚眉心一皺,有點疼。
許連城感覺到了,抬眸看了她一眼,動作並沒有更小心。
“疼就忍著。”他說。
又是忍著,什麼都是忍著。
桑晚,“我為什麼要忍!”
她想把手抽回來,許連城捏著不松。
“放開。”桑晚說。
許連城眼看著她,手越握越緊,直到桑晚疼得咬住了唇,才放鬆了力道。
“你看,就算我讓你不要忍,你也不會叫出來。”許連城說,“桑晚,這就是你。”
“……”桑晚。
許連城見她不說話,也不再繼續,他給她上完藥,把東西放在床頭櫃。
沒離開。
許連城就這麼坐在了床頭,雙手卡住她的腰不讓她動,垂著眉,看了又看。
桑晚一瞬間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她產生一種錯覺,好像眼前的這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