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連城單手插著口袋,目光從她臉上一掠而過,落在她身後的曹珂身上。
曹珂臉白,語氣訥訥,“連城-”
許連城,“給你五分鐘,自己滾。”
曹珂臉上閃過屈辱,她硬撐著,“是你爸爸讓我來的。”
“哦,那你帶他一起滾。”
曹珂,“……”
她一直都知道許連城混賬,但沒想到他連許江鳴的面子都不給,她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旁邊突然有人出聲,“你讓誰滾?”
曹珂臉一亮,“江鳴。”
許江鳴從偏廳走出來,看了曹珂一眼,示意沒事,揹著手走到許連城面前。
他視線在他跟桑晚身上一一掃過,安耐住脾氣,說,“既然回來了,就進來坐吧,正好,你們的事一併談了。”
他說完率先走到沙發坐下。
許連城抬腳進門,桑晚不動,許連城看她一眼,握住她的手。
兩個人在許江鳴對面坐下。
“要談什麼快點,我很忙。”
許江鳴一聽他說話火氣就往外冒,“你忙什麼?你有你老子忙?!”
許連城往他身邊的曹珂瞅了眼,笑意不答眼角,說,“真要這麼說,的確沒您忙。”
許江鳴,“……”
“桑晚是我要她回來的。”許江鳴不想偏離主題,忍著脾氣,“你不用朝別人發火。”
許連城不說話。
許江鳴,“你自己的破事不處理清楚,結婚的事怎麼辦,你以為我很想管你,還不是你自己天天拎不清。”
“我不跟你廢話,我告訴你,姚家那邊我答應了,人你也見了,抓緊時間把你的事處理了,準備結婚。”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是通知你。”許江鳴聲音冷酷,“真要等我動手,就不是今天這麼容易。”
說完見許連城始終不表態,一拍桌子,怒道,“聽到沒有!”
許連城,“耍完威風了?”
許江鳴,“……”
“如果沒記錯,我好像不是許先生養大的。”他跟著譚芸滿世界生活,偶爾回來,也是許家老太太照顧他,“許先生想拿兒子的婚事換利益,那應該生一個自己養。”
否則,憑什麼對他的人生指手畫腳。
許江鳴怒視他,“你在跟誰說話?”
“許連城,你別忘了你姓什麼?”
“我可以不姓許。”許連城兩手一攤,“如果你不滿意,名字我也可以換,反正這名字也不好聽。”
許江鳴胸膛劇烈起伏,桑晚看著,覺得他可能要被氣暈過去,扭頭看了眼許連城,想勸他一句,對著他冷淡的側臉,話又咽了回去。
曹珂忙扶住許江鳴的肩,“江鳴,江鳴,你彆氣彆氣,你不能生氣。”
又轉過頭對許連城說,“連城,你爸爸身體不好,醫生說他不能受氣,你就不能讓他一句?”
“你在教訓我?”許連城的瞳孔盯著她,語氣稱得上和緩。
曹珂一滯,“……不是,我沒有教訓你……我只是想你別把你爸氣著了,你們畢竟是親父子,有什麼話好好說。”
“你跟他說什麼?”許江鳴推開她的手,指著許連城,“我不跟你廢話,我只問你一句,姚家的婚事你應不應?”
許連城,“我已經推了。”
“什麼?”許江鳴。
“我已經跟姚小姐明確說過,婚事不作數。”許連城看著他,“也勸許先生不要再搞這些小心思,更不要隨便給我拿主意。”
許江鳴聞言默默盯著他兩眼,然後轉向桑晚,“是因為她?”
見許連城不答,冷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乾的那些破事,我不說是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