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未必還會回來。
他把這個地方砸成這個樣子,就說明他不打算再來。
那天晚上樓下的動靜她都聽到了,但是她沒下來。
許連城說再要她陪五年,這不是通知,是要求。
桑晚也不打算逃。
五年就五年,她會答應的,但是她不打算再像以前一樣龜縮在他的房子裡。
“許姨。”她說,“連城不會生氣的。”
許姨訥訥,“你們-”
“我們還跟以前一樣。”桑晚說,“不過我手機丟了,不是故意不跟他說。”
“手機丟了?”許姨詫異,“手機怎麼丟了?”
桑晚沒答,垂眉走出家門。
許姨目送她下了臺階,一時有些懵,怎麼突然就這樣了呢。
左思右想,還是決定給許連城再打個電話。
不過這次她不打給許連城了,直接打給了文白。
電話很快被接通。
“文白-”許姨的語氣急,“-那個,連城跟你在一起嗎?桑晚,桑晚她-”
文白的語氣鎮定,“桑小姐怎麼了?”
“桑晚搬走了。”
文白語氣頓住,“搬走了?”
“對對對,她提著個行李箱,說要搬出去,又讓我跟連城說,可我打了連城好幾個電話,他都沒接。”許姨絮絮叨叨,把家裡這幾天的事都說了遍,最後問,“你知道連城去哪兒了嗎?”
文白,“好,我知道了,我會跟他說的。”
許姨放了心,“那就好,你跟連城說一聲,別他回來見不到人又發脾氣。”
文白嗯一聲,掛了電話。
,!
他把手機重新放回口袋,看向躺在沙發裡的人。
許連城已經連著醉醺醺地睡了三天,房間裡有很重的煙味和酒味,至於他的手機,文白找了一圈,在床底下找到了,手機早因為沒電關機了。
文白將手機插上電,又拉開了窗簾。
大片陽光照進房間,許連城不高興地遮住眼,“拉上!”
文白,“房間裡的散味。”
許連城聞言靜了靜,隨後慢慢坐起身,摸著茶几上的煙點上,口中說,“沒人讓你來。”
文白暗地裡翻了個白眼。
他怎麼可能不來。
許連城把人家會所一半的服務員都給玩趴下了。
紅果的老闆輾轉託人給他打電話,只求一件事,求著他趕緊把許少弄走。
想到這,文白又想笑。
許連城當然很會玩,喝酒打牌賭大小,沒人比他更擅長,會所裡這些人哪兒是他的對手。
酒開了一瓶又一瓶,全讓那些姑娘們喝了。
吐了一批又一批。
但誰讓他開的酒又貴,多的是人不要命。
三天,他把人家這地方鬧地成了他一個人的遊樂場,賬單要是拉出來,應該有兩米了。
文白,“公司這兩天事也多,你休息了三天,總不能還歇著,該回去了吧。”
許連城抽著煙,不說話。
文白,“桑小姐搬走了。”
許連城的動作一頓,扭頭看過來。
:()野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