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停在她臉頰上方,許連城默默盯著她。
“你有想要問的嗎?”許連城開口,語氣平靜。
桑晚沒有回答。
其實是有的,她想問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一直到此刻,她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這個夜晚,留給她的從頭到尾都是輕視,是被當作商品一樣對待的輕視。
原來折磨一個人並不是只有單純的暴力,他只要收起他所有的溫柔,不再給她同等的歡愉,超出承受範圍的高頻率,原來也會讓人精疲力盡。
以至於一句話都不想說。
“沒有。”她開口。
許連城扯唇。
桑晚說,“沒事的話,我想睡了。”
“困?”許連城問。
桑晚沒回答,但是把被子扯了扯,蓋住了下巴,算作回答。
“我好像沒有說,你可以留宿。”許連城開口。
桑晚,“……”
桑晚不確定是不是幻聽,她的眼看過來,隔著一點距離,許連城臉上一切微小的表情都一清二楚。
他眼眸裡是一點嘲弄,嘴角抿著,臉頰繃著,不近人情極了。
桑晚掀開被子。
她身上的衣服亂糟糟的一團,跟許連城的整潔比起來,她實在狼狽。
他也沒有脫她的衣服,只是掀開一角滿足他的需求。
桑晚抬腿下床,坐在床沿,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好。
臉不需要,因為他們沒有親吻,所以臉上除了一點汗漬,是她身上最乾淨的地方。
她用衣袖把額頭的汗擦掉。
鞋子被踢到床尾,她彎腰穿好,然後轉身。
,!
許連城問,“這就走了?”
桑晚沒有回頭,“你還想怎麼樣?”
許連城走到她身後,“只是想說,你比第一次表現得還要爛。”
體力耗盡,以至於腦袋轉得很慢,憤怒都慢了半拍。
桑晚想,他怎麼還有臉說這種話。
最後她是被他抱在懷裡的,玻璃窗前全是他們的身影,冰涼的玻璃貼著腹部,後背是他不厭其煩的索求。
她無力承受,甚至主動張口低求,“不要再這……”
他沒有聽,反而越來越有興致。
蠻力與衝撞,耗盡了她所有的體力,所以她才會想,要在這兒睡一晚。
但又被他再次羞辱。
桑晚忍無可忍。
“無恥。”
許連城無動於衷。
他轉身,走到桌子邊,拿起錢包,掏了兩張紅鈔回來。
“記得買藥。”他抓起她的手。
桑晚手一顫,條件反射性想縮,被許連城牢牢抓著不許她躲。
於是那兩張紅色的紙就被好好的擱置在她手心。
比今晚所有的震驚都多,以至於她的神色出現了一點空白,眼睛愣愣地看著他。
許連城居高臨下。
“你!”
“你也不想留麻煩不是嗎?”許連城打斷她。
桑晚氣憤,怒火讓她的臉頰嫣紅,像被塗抹開的口紅,很動人。
她想把錢甩到他臉上,也想把他大罵一頓。
但最後,她只是攥緊了手心,“好。”
許連城的眼眸很黑。
他靜靜看了她兩秒,然後先她一步走向門口。
門被拉開,砰一聲,又關上。
許連城走了。
桑晚站著不動,咬緊了牙,低頭看著手裡的錢,眼淚突然滴答一聲。
恰好打溼手指。
她想,不能哭。
她現在最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