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的時候,許連城很忙,接連好幾天沒回來。
許姨說,是因為太太要回來了。
桑晚,“連城的媽媽?”
許姨笑,“不然還有幾個太太,當然只有一個。”
桑晚不置可否,許江鳴是比許連城緋聞更多的人,他從商有手段,但是歡場上也到處留情,外面人都說低調的許家其實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許江鳴,一個就是許連城,父子兩人是許家對外的門面,其餘所有人存在感都很低。
其實是因為其他人都很低調。
許連城也不算張揚,但桑晚跟他太近,對他忽視不了,所以許連城的存在感是最強的。
許老太太傳統,中秋家宴春節新年都是要一家人整整齊齊吃飯的,譚芸在美國,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是要把她叫回來。
桑晚問,“太太是自己回來的?”
“連城打了電話。”許姨說,“不過應該是老太太的意思。”
桑晚並不意外,許連城對他父母的婚姻是一種無所謂,雖然他們兩個之間沒談過,但桑晚能感覺得出來,許連城也許隱隱巴望著他父母兩個人離婚,可惜,許譚兩姓是商業聯姻,離不了。
“那……”
桑晚頓了頓,沒說下去。
她本來想問,譚芸回來,她要不要去見見,但又覺得這話有歧義,就算了。
晚上許連城回來,桑晚正在書房工作。
聽到動靜,但是沒看到人,她於是起身走了出去。
許連城背對著她坐在沙發裡,一隻手搭在沙發後背,另一隻手舉著電話,空氣裡有一股酒精味,桑晚腳步一頓,許連城回頭,嘴巴里叼著煙,看她一眼,又轉過頭去繼續開口,“……拖著他,我馬上過來。”
說著他掛了電話,很快起身,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略微一停留,桑晚抬眸看他,沒有開口詢問,許連城也就沒有解釋。
直到大門關上,樓下傳來汽車聲。
桑晚走到窗邊,發現是文白的車,車子很快駛出華府園。
許連城走得突然,一直到中秋節,都沒有再出現。
許姨也沒有再來,說老宅那邊忙,要回去幾天,桑晚表示理解,說她自己一個人可以。
過節她是沒地方去的,給自己煮了碗泡麵,剛剛煮好,聞俏就打了電話讓她出來。
桑晚,“有事?”
“出來吃飯。”聞俏說,“你是不是又吃泡麵呢?”
桑晚面不改色,“沒有。”
“快點,我發現了一家很好吃的館子,我們一起去嚐嚐。”
桑晚不好拒絕她的好心,嗯了聲,說換完衣服就去。
她沒開車,打了輛車,到了地方,才發現聞俏說的地方竟然是上次她跟許連城來過的麵館。
小小的麵館白天人也不多,幾張桌子卻是滿的,聞俏坐在位子上等她,坐她旁邊的是馮唐。
桑晚有些意外。
她走過去在他們對面坐下,一時有些語塞,不知道怎麼說。
馮唐正在打遊戲,抬頭掃了她一眼也沒開口。
聞俏,“別理他,癩皮狗。”
馮唐頭都不抬,“要不是你厚臉皮非要去我家,我也犯不上做癩皮狗。”
聞俏白了他一眼,舉起手擋住嘴跟桑晚說悄悄話,“碰到了他媽媽,倒黴。”
桑晚大概能猜出來是怎麼回事。
可能是聞俏去馮家拜訪,馮太太藉著過節的名義,讓馮唐陪著一起,胳膊擰不過大腿,兩個人就一起了。
但是這地方……桑晚環視一圈,並沒有看到老闆,後廚那邊倒是隱約有人影。
她問,“你怎麼會知道這家店?”
“我看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