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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金主

第二天桑晚醒來得晚,起來的時候她嗓子有些不舒服。

不確定是昨天著涼了還是被許連城傳染的。

客廳裡有聲響,她披了衣服走出去。

許姨正在做早飯,許連城在餐桌坐著。

見她起來,許姨笑,“桑晚起來了,早飯剛做好,快過來趁熱吃。”

桑晚,“許姨好。”

許姨,“連城說你不太舒服,我給你熬了白粥,吃完了吃點藥再睡一覺。”

桑晚在許連城身邊坐下。

許連城問,“難受嗎?”

桑晚搖頭,想了想,忍不住問,“你怎麼知道我病了?”

“你呼吸有點重。”許連城隨口道。

桑晚,“你呢?”

“好了。”許連城說,“傳染給你了。”

桑晚,“”

都說病毒傳染給別人,自己就好了,桑晚沒想到許連城還信這個。

“無稽之談。”她低聲。

許連城扯唇一笑,“也可能是我出了汗。”

昨天許連城的確出了很多汗,她臉色一僵。

“怎麼了?”偏偏許連城故意問。

桑晚,“沒什麼。”

許連城瞥了她一眼,也沒繼續說。

吃完飯,她吃了兩顆藥又睡下了。

許連城說,“等你起來我們再去學校,或者我讓文白去辦。”

文白是他的助理,精明能幹。

文家兩代都在許家做事,文白十五歲跟著許連城,對他的事一清二楚,跟桑晚也熟。

“不用了。”桑晚說,“下午等睡醒了我自己過去。”

許連城站在門口,聞言沒反對,讓她先睡,隨手關了門。

桑晚睡得不太好。

她不停地出汗,又做了噩夢。

她夢到二十歲的那個雨夜,她被退了學,收拾好東西從學校出來。

那天的雨很大,但是她心裡的絕望更大。

許連城撐著傘站在她面前。

一個罪魁禍首沒有絲毫的負罪感,桑晚憤怒地衝過去對他又踢又打。

聲嘶力竭地質問他為什麼。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許連城說了什麼?

桑晚有點記不清了,她縮著身體,眉頭皺成一團,耳邊有人喚她,“桑晚,桑晚,醒醒……”

桑晚還陷在那場滂沱大雨裡。

直到臉頰被狠狠捏了一把,她突然睜開眼。

許連城的臉在她眼前放大,眉頭蹙著,“做噩夢了?”

桑晚有些回不過神。

許連城看了她一眼,抽了張紙給她擦汗,“夢到了什麼,怕成這樣,嗯?”

桑晚看著他。

她不能再失去學業。

她想離開許連城,逃離現在的生活,需要她先有資本,而對她這個普通人來說,成績與學歷是她最原始的資本。

許連城突然要跟她去學校,她以為她並沒有放在心上。

但她錯了,心底深處,她其實還是在害怕。

她回過神,搖了搖頭。

“忘了。”桑晚坐起來,恢復了平常的模樣,“我沒事。”

許連城淡淡看她一眼,她臉色蒼白,但是神色無動於衷,像個雕像,很難讓人看出心裡的真實想法。

他扭過頭望向窗外,看著外面飄飄的白雲,低頭將紙巾扔進垃圾桶,沒再追問。

他起身,“還睡嗎?”

肯定是睡不著了,桑晚問,“幾點了?”

“兩點。”

桑晚,“不睡了。”

“學校還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