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之間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欺騙?
或者,他們之間從未有過信任。
心臟突然無可救藥地抽搐了一下,很突然,不劇烈,但足以觸動他的腦神經,撬動他某個痛點。
許連城的雙眼變得晦暗不明。
桑晚頓了頓。
她知道這個說法不太有說服力,即便是她自己,也覺得這個理由聽起來太過像謊言。
可這就是事實。
“你可以去查。”桑晚加重語氣,“許連城,我沒有說謊。”
以許連城的能力,查一下一清二楚。
她也許說的是真話。
但絕不是真心話。
此前他一直以為,她是不會撒謊的。
她的愛恨與憎惡都如此直白,從不遮掩,以至於他從未設想過,假如她擅長謊言。
他該怎麼辦?
默不作聲地盯著她幾秒,許連城猛然甩開她的臉。
桑晚的頭被甩到一邊,力道太重,她手撐著門才穩住身體。
許連城說,“我不費那個功夫。”
他臉上是一種全然的冷漠。
“我要自己看。”他扭過頭,眼睛盯著她,面無表情,“衣服脫了。”
桑晚,“……”
她不可置信,明白過來,聲音不自覺放大,“你休想!”
“我不聽廢話。”許連城雙手搭在方向盤上,手指輕輕地敲了敲,耐心十足,“桑晚,你敢揹著我跟陳開見面,陰奉陽違,你就要承受見面帶來的代價。”
桑晚氣急,“我說了,我不是跟他見面,他是我公司的老闆。”
“我也說了,我不聽廢話。”許連城聲音冷酷,“你脫不脫?”
,!
桑晚手緊緊攥著衣領。
她今天穿了一件套頭高領毛衣,很溫暖,可以遮到下巴,但桑晚還是覺得冷,好像衣服已經被一件件扒開,自己正赤裸著身體,等待著許連城檢查。
她整個身體繃緊,貼在門上。
不。
她不脫。
她不是許連城的物品,也不是他買來的妓,可以由得他糟踐。
“我要下車。”她說,“許連城,我不陪你瘋,我要下車。”
許連城嗤笑。
他知道她不會聽話,所以他也不再廢話。
許連城的手像鐵一樣地擒住了她的手腕,桑晚劇烈的掙扎,狹窄的車廂裡,她幾乎是在玩命。
用手去抓,用腳去踹。
像是第一次那樣用力。
許連城的臉頰被她狠狠甩了一巴掌,他齜了聲,怒火更盛,手下也用了死力,沒有任何的手軟。
他本來就長得高大,又常年運動,真要不惜力,桑晚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鳥,只剩垂死掙扎。
他剝掉她的毛衣,狠狠甩向後座,然後是襯衫,釦子被一把扯掉,露出白皙的鎖骨。
他目光像是有了觸手,就這麼默不作聲地一寸寸檢查她的身體,桑晚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像是到了某個臨界點。
在他伸手要把她的襯衫剝得更開的時候,桑晚突然用力,狠狠用下巴去撞他的頭。
許連城反應很快,一側頭避開,條件反射地伸手按住她的頭,將她按在了自己懷裡。
桑晚悶哼一聲。
許連城蹙眉,掐著她的後脖子把人從懷裡拽出來,桑晚頭髮凌亂,像個瘋子,眼睛也紅得過分。
“你發什麼瘋!”許連城暴怒。
不知道她怎麼會反應這麼激烈。
只是看一下,又不是要怎樣,她的身體他哪裡沒看過。
他想讓她不要適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