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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不聽話就退學

許連城總是這樣自大,他給別人一點好臉,便覺得別人應該感恩戴德,不順他的意,就是不識抬舉。

桑晚以前覺得他是故意的,後來發現,他並不認為這是錯的。

他有資格這樣想。

禹城許家的三少爺,金字塔尖的人物,從小就被人奉承,他是真的覺得自己對旁人好一點,就是天大的榮耀。

桑晚也並不特殊。

他對她小意一點,她就該見好就收。

桑晚說,“你真的,一點沒變。”

許連城濃黑的眼珠定定瞧著她,也瞧清了她臉上的諷刺,他知道那諷刺是什麼。

“我應該變什麼?”許連城反問,“桑晚,你覺得我應該變什麼?什麼值得我改變,你嗎?”

桑晚輕呵,“我沒那個榮幸。”

“那你在不爽什麼?”許連城眉頭蹙起,耐心逐漸喪失,“帶你出來找樂子,不是讓你給我添堵,桑晚,給你的東西好好接著,學會享受,對你就這麼難?”

“我沒讓你帶我出來。”桑晚打斷他,“許連城,從頭到尾,我沒求過你給我什麼。”

“是你自己要給,還要強迫我接著。”

許連城默不作聲的看著她,桑晚倔強地回視,她以為他一定會大發雷霆,沒想到彼此對視半晌,許連城收回了目光。

煙熄滅在菸灰缸裡,許連城說,“隨便你吧。”他從她身邊走過。

肩膀碰到她的,桑晚的身體輕微一晃,不過她沒有回頭,等到許連城離開後,她挪到吧檯坐下。

酒吧剛剛看了他們半天了,這個時候湊過來體貼問,“小姐,要喝酒嗎?”

桑晚看了眼櫃檯琳琅滿目的酒瓶,問,“有推薦嗎?”

“有,看你想要什麼樣的。”

“烈一點的。”桑晚說,“最好一杯倒。”

酒保笑,“確定?”

“嗯。”

很快,一杯淡橙色的酒被推到桑晚面前,酒保說是叫‘瘋狂之夜’,桑晚沒仔細聽他那些天花亂墜的介紹,一仰頭喝了個乾淨。

身後的音樂更加熱烈,沒有要停的意思,桑晚坐在吧檯,撐著額頭,並沒有等到醉酒的眩暈。

連酒精都跟她作對。

她哂笑一聲。

不記得坐了多久,桑晚依舊清醒,酒保覺得稀奇,說要給她再調一杯。

桑晚拒絕了。

天不讓她借酒消愁,那她就不作了。

許連城並沒有回來,大概是回了包廂,桑晚本來想自己先走,但是她的外套和手機都在包廂裡,無奈只好起身,重新返回二樓。

包廂的圓形沙發上,一幫公子哥正在玩遊戲。

美女在懷,玩得也興起。

許連城也在中間,他雙腿交疊,放鬆地坐在最靠邊的位置,右手的煙徐徐燃燒,左手擱在沙發扶手,緊挨著他的胳膊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孩子,側坐在扶手上,身體靠著他。

不知道季溫州說了什麼,許連城勾唇笑了笑,他身邊的女孩子突然紅了臉,磨蹭了兩秒,彎腰湊到許連城的臉頰。

許連城沒有動,他保持著剛剛的姿勢不變,倒是女孩子,緊張的卡頓了幾秒。

隔著不近的距離,桑晚都能看到女孩子臉色的紅暈。

不知是否察覺到她的視線,許連城突然抬眸朝著門口望來,正好接住了她的凝視。

他沒有被抓包的窘迫,也沒有任何不自在,依舊保持著懶散的姿勢,直到女孩子的唇落在他的嘴角。

四周起鬨聲很大。

季溫州甚至拿了根筷子噠噠噠地敲瓶子,像有節奏的音樂。

女孩子害羞地把臉藏在了許連城的頸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