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
許連城並不抬頭,只說,“拿筷子。”
旁邊麵包片已經切好,還有個不知名的湯,雞蛋也剝了殼放在各自的盤子裡,水果也洗好了在一邊,是個中規中矩的早飯。
但桑晚看著,又覺得有些不一樣。
許連城將榨好的果汁放在她面前,自己端起另一杯喝。
桑晚問,“你不吃嗎?”
許連城不看她,“吃你自己的。”
語氣像是嫌棄她吃飯講話一樣,桑晚一噎,發誓再不多問他一句。
兩個人無聲地吃完早飯,桑晚將廚房打掃乾淨,見許連城還是沒出門的打算,問,“你不上班嗎?”
許連城回頭看她,“這個問題重要到你需要問兩遍?”
桑晚,“……”他睡覺的時候她問過一遍。
但他一次也沒答。
許連城,“不去。”
緊接著又一句,“你也不準去。”
桑晚已經沒了脾氣,反正大少爺休息的時候,她一定要陪著。
她說,“那我去請假。”
許連城不置可否,桑晚回房間拿出手機給wendy說了一聲,又按照要求提交了請假申請。
再次下樓的時候,發現許連城並不在房間,而隔壁的喧囂更大,桑晚不自覺走出去。
發現鄰居家今天燒烤,花園裡有幾對年輕男女,旁邊還有幾隻狗在奔跑,是很和諧幸福的場景。
,!
桑晚的視線落在那幾只狗身上。
她養過狗的,美國治病的時候,養過一隻邊牧,那是一隻很老的狗了,老到還沒撐到她病好就沒了。
許連城給它取名‘短命鬼’。
桑晚覺得這名字太惡趣味,從沒叫過,當然,她也不承認那是她的狗,最多認為是一段寄養的偶然。
不過不管怎麼說,到底跟著她生活過一段時間,偶爾還是會想起來。
“想要?”身後突然有人聲。
桑晚回頭。
許連城雙手插兜,正望著她。
他今天在家裡,穿了休閒的長褲衛衣,頭髮垂在額頭,平白添了年輕和親切,恍惚間讓桑晚以為是幾年前的美國時的許連城。
她沒說話。
許連城又問,“不想要?”
他知道她在看什麼,也知道她想起了什麼,桑晚不想如他的意,不想承認他將自己瞭解得這麼透徹,故意問,“想要什麼?”
許連城輕笑。
桑晚,“笑什麼?”
“笑你。”
桑晚雙眸毫無情緒。
許連城說,“不想要算了,反正我給你的東西你總是不想要的。”
桑晚沒開口。
許連城的目光轉移到鄰居家那邊,他說,“桑晚,是不是很羨慕?”
羨慕別人擁有的生活,像是沒有任何煩惱,每一幀都是電影畫面。
桑晚抿唇,她不想回答,而且她也不知道,許連城為什麼今天這麼有興致問她這種無聊的問題。
許連城也沒追問。
他說完這句像是喪失了知道答案的興趣,正巧他口袋裡的手機嘀嘀作響,他掏出來,看到上面的名字,嘴角立刻勾勒冷峭的微笑。
桑晚看著他。
許連城將手機又扔回口袋,看著她,“不過,羨慕也沒用。”
桑晚覺得他是故意找茬,像是他心情不爽,就要讓別人跟他一樣不爽。
她懶得理他。
:()野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