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說你開始上班了?做什麼工作?”
“只是實習,不算正經工作。”
譚芸,“那也不錯了,你還沒畢業,工作倒是也不急。”
桑晚笑笑。
譚芸看著她,“好像瘦了些?是工作太累嗎?”
桑晚說,“沒有。”
譚芸是真的將她當作晚輩,可是這些來源於長輩的問候,她聽了只覺得彆扭。
於是張口,“連城沒說您回來。”
“我也沒告訴他。”譚芸說,“我是自己回來的,中秋家宴他才知道。”
怪不得那天許連城回來那麼生氣。
“那打算待多久?”
譚芸想了想,又笑開,“還不知道,可能不會太久。”
桑晚點頭表示理解。
今天天氣好,外面坐滿了喝咖啡聊天的人,桑晚的臉在日光下顯得越發的白,她本來長得就好看,多年不見,臉頰褪去稚嫩,倒是顯出一種風情來。
譚芸凝視她,說,“你跟連城,相處得還好?”
桑晚抬眸。
譚芸,“你們在一起也快十年了吧?”
十年真的是個不短的時間,一對情侶能在一起十年,早該修成正果,可他們兩個還是老樣子,譚芸覺得以許家門第,這麼久了早該承認桑晚,但是如今家裡卻又安排連城相親。
不知道桑晚知道了,會怎麼想?
桑晚並不知道她這些想法,她猜測這才是譚芸來見她的主要原因,便說,“許太有話不妨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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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芸反而頓住。
她微嘆一口氣,語氣依然不緊不慢,“我的想法,也不重要,反正也沒人聽。”
許家她做不了主,就算是許連城那裡,她也覺得自己未必能說得上話。
“連城快三十了,最近家裡都在商量他結婚的事。”她說到這,抬眼看向桑晚,發現桑晚並沒有露出意外或者生氣的神色,“……你知道了?”
“我猜得出來。”
譚芸,“……那你怎麼想?”
桑晚看著面前的人。
譚芸的眼睛裡是真實的擔憂,這裡面有對自己兒子的關心,可能也有三分是對她。
有時候被瞞著未必是禍,至少當下,如果譚芸知道她跟許連城完全不是那樣的關係,必然會大受刺激,沒臉見她。
桑晚,“我聽連城的。”
“聽連城的?”譚芸驚訝,“那你自己呢?你自己就沒有想法?”
她語氣有些急,說到這,停了停,又平復語氣開口,“桑晚,男人跟女人的想法是不一樣的,許家的情況也不是你以為的那麼簡單,你們雖然在一起的時間久,但畢竟對家裡不瞭解,你不能只聽連城的。”
見她語氣焦急,桑晚反而笑了。
“許太。”她說,“我都明白。”
“不過連城心裡有數,他如果真有其他打算,我尊重他。”
譚芸,“……”
她一直都覺得桑晚理智,但仍不免為這樣消極的心態感到擔心。
“……你們這樣,倒像是要分手。”
桑晚無言。
她倒是想跟許連城能正大光明地提分手,但她從來都沒有這個資格。
:()野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