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新年最後一個月的時候,桑晚得了重感冒。
她那天晚上從酒店走回了家,凌晨四點到七點,整整三個小時,沿著沿河大道走回她住所,到家的時候整個人都被凍僵了。
發著抖摸出鑰匙,進了家門,翻出藥,混著冷水喝進了肚子,直接倒在了床上。
後來是被燒渴醒了。
而且意識到自己病得有些過頭,掏出手機給聞俏打了電話求救,聞俏火急火燎地趕到把她送進了醫院,她才退了燒,否則,她現在大概成了傻子。
為此,聞俏把她臭罵了一頓。
桑晚乖乖聽訓,一句不反駁。
“是許連城乾的?”聞俏語氣肯定,“我都聽說了,他已經回來了。”
桑晚坐在床上,喝了口水,唔了聲。
“你身上-”
桑晚抬眸看她,聞俏語氣一頓,罵了句操,說,“好好好,我不問了。”
“多謝。”桑晚說。
聞俏坐在她床頭,“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讓我們家阿姨給你做。”
桑晚想了想,“不麻煩的話,可以做一份豆花湯。”
“好。”聞俏點頭,“明天給你帶。”
正說著,她電話響了,聞俏看了眼名字,沒接,把電話掛了。
桑晚說,“你忙的話就先走吧,我沒事了,自己睡一會。”
聞俏還沒說什麼,她電話又響了,對面的人沒什麼耐心,一直在催促。
聞俏沒辦法,站起來,“那行,我先走了,下午你要再抽個血,別忘了。”
“另外醫院我已經交了費,你不要擔心費用,安心住著。”
桑晚,“好。”
聞俏離開後,桑晚睡了一覺,到了下午護士過來給她抽血,抽完了後桑晚問,“我可以出去走走嗎?”
護士微笑,“當然可以,樓下的花園,或者頂樓,桑小姐都可以隨意逛逛。”
聞俏給她安排的是私立醫院,住的是室,服務都是很好的,她要出去,立刻有人過來問她去哪,是否要幫忙。
桑晚,“不了,我自己就可以。”
謝絕了護士的陪伴,桑晚想去頂樓,她等在電梯口,看著數字慢慢上升,最後停在她這一層。
叮,電梯開啟。
文白手裡提著保溫桶出現在裡面。
文白驚訝,“桑小姐。”
桑晚,“……”
文白穿著休閒裝,跟平常一板一眼的樣子比,顯得親切了一切,此刻看到她,臉上是一種熟稔得體的笑意,問,“桑小姐怎麼會在這裡?”
視線掃了眼她身上的病號服,問,“桑小姐病了?”
桑晚蹙眉。
她很想轉身就走,但既然碰到了,她再走也於事無補,於是乾脆也進了電梯。
她按下了頂樓。
察覺到文白打量的神色,桑晚問,“你怎麼在這?”
文白,“我給三少送飯。”
桑晚一怔,有種詭異的感覺,“許連城也在?”
“嗯,前天夜裡胃病復發,住了院。”
前天夜裡不就是那個晚上?
桑晚一瞬間只覺得荒誕,所以呢,連生病都擺不脫?
這是什麼該死的巧合。
“沒想到這麼巧。”文白說出了她的心聲,“會碰到桑小姐,桑小姐什麼病?”
桑晚只覺得憋屈,想立刻返回病房辦理出院。
電梯停下。
文白抬腿下去,站在電梯外面跟她說再見。
桑晚,“別告訴他碰到了我。”
電梯合上,沒聽到文白的回覆。
病房裡,文白將保溫桶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