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桑晚一眼,桑晚說,“我一個人可以。”
許連城便起了身,跟著季溫州走了。
包廂裡的女孩子都是生面孔,想來季溫州的社交圈又換了一撥人,只有幾個男性,她看著眼熟,許連城和季溫州在不遠處的牌桌坐下了,有個女孩子坐在季溫州身邊,幾分鐘後又過來一個,坐在了許連城面前。
許連城低頭摸牌,不知道是否沒有察覺,並沒有什麼反應。
燈光是淺色,隔著一點距離,許連城的眉眼看得並不清楚,他脫了外套,穿了黑色的襯衫,解開兩顆扣,周身懶散而疏離,讓人一見難忘,桑晚注意到坐在他旁邊的女生已經看了他好幾眼。
桑晚見過很多,想要討好許連城的人實在太多。
她也是跟許連城在一起之後,才發現原來一個男人身份地位或者長相到了一定程度,身上真的像沾了蜜,惹得無數的蝴蝶撲來。
與她當初被人追求那種,不是一個級別。
桑晚收回目光,叉子小心翼翼地捲起義大利麵,送進嘴裡。
是甜辣口,味道不錯。
作為年夜飯來說,太敷衍,但是如果只是作為晚餐,已經夠了。
她很多年沒在除夕夜吃過飯,大多時候毫無胃口,早早睡覺。
今晚雖然也並不有趣,但比起一個人待著,湊個熱鬧也還好。
她正兀自沉思,包廂的門又被推開,聞俏進了門。
,!
“桑桑-”聞俏進來就找她,尋到她的身影,一把撲上來,“我總算見到你了。”
桑晚被抱了個措手不及,她並不知道聞俏會來,隨之目光露出笑意,拍了拍她,眼睛看向她身後。
馮唐把手裡的包扔在沙發上,“諾,你的包,給你了。”
聞俏回頭,“你去幹嘛?”
“打牌。”馮唐轉身,“不然我幹嘛。”
聞俏哼了聲,嘀咕,“打牌打牌,天天打牌。”
桑晚目光閃過一絲瞭然,“你們……”頓了頓,又沒問,想著如果是,也沒什麼不好。
聞俏沒注意她這些思索,只抓著問她最近怎麼樣。
“我都聯絡不到你,我看到那些新聞了,全是亂寫,把我氣死了。”
桑晚說,“我沒事。”
聞俏不放心,把她又上下摸了一遍,看她精神的確不錯,這才相信了。
“你怎麼會來?”桑晚問。
“馮唐說季溫州組局,許連城和你都會來,我就想過來找你。”聞俏說,“你剛出事的時候,我打你電話不通,資訊你也不回,去你租的房子找你也沒見你,馮唐說你被許連城接走了,讓我不要給你添亂,我就沒敢再去煩你。”
“你怎麼樣了?”
桑晚說,“應該還好。”
聞俏點頭,“許連城回來了,你肯定會沒事,我倒是不擔心你這個,就是覺得這事吧,挺煩人的。”
是挺煩的,桑晚心想。
“知道誰幹的嗎?”
桑晚搖頭,“不知道。”
“許連城也不知道?”
“他沒告訴我。”
聞俏嗯一聲,“沒告訴你就算了,以我的經驗,有些事還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桑晚笑了笑。
她對聞俏的笑,總是格外不一樣的。
隔著半個廳,桑晚的這抹笑就落在了許連城的眼睛裡。
他定定看了兩秒,突然按住牌。
季文洲驚訝,“怎麼不摸了?”
許連城沒說話。
倒是馮唐,瞅了他一眼,突然扭頭喊,“聞俏!”
聞俏不耐煩,“幹嘛?!”
“來玩。”他說。